侯景、王僧辩、陈霸先三只虎狼正在争夺撕咬龙尸龙肉……
此类之事,数百年来何其多也?
您老列举了那么多纵横家的例子,是准备让我将来给谁卖命,侯景?王僧辩?还是陈霸先?
请恕弟子直言,战国七雄之势不复,单纯的当狗之术,哦不,是纵横之术,早已落后于时代。
值此大争之世,正该有屠龙之术应运而生,宰割天下!”
眼看张僧繇哑口无言,哭笑不得,饿得前胸贴后背的石之轩愈发无精打采,心里暗暗腹诽:乖乖把花间派的武学双手奉上不就行了,非要跟本少爷打嘴炮,喷不死你!
建康都城下,因大战在即,以往常开的北门如今也紧闭戒严,不容任何骑士靠近,张僧繇只得下马不行前去交涉。
想来凭着他在梁朝挂名的高级官衔,进个城还是小意思……
石之轩就驻身马背上,仰首打量着建康都城宏伟壮阔的城墙,不由暗暗咂舌……这高度,足有二十余丈,没有宗师级的功力,根本难以纯凭轻功飞越!
须知,他上一世的南京、北京城也只高约三四丈,比之此世城墙,完全是侏儒与巨人的差距,可见此世确是多有精擅机关建筑之术的高人!
须臾之后,张僧繇交涉顺利,在一阵吱吱嘎嘎声中,城门开了只容一马通行的缝隙,石之轩连忙驱马过去。
进了都城,张僧繇便如识途老马,引着石之轩直往城东街道之处而去,一路所过,人来人往,衣着鲜艳,街旁尽是各色精美奢华的屋舍楼阁。
纵使战乱连年,也不能减损这天下第一城的繁华无双,南朝果真糜烂透了……
正在石之轩想入非非之时,忽然闻到一阵脂粉香,却听张僧繇呼道:“到了……”
抬头看去,高楼耸立,牌匾上‘绮春楼’三字映入眼帘,石之轩嘴角抽了抽,低声道:“师父,咱们专门从一乘寺大老远跑来城里,就为了您老的一己之欲……这不好吧?
而且,现在才刚刚午时,人家姑娘们都开没开张呢……您老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这么心急,这也太饥……*渴了吧?”
张僧繇哼哼两声,懒得理他,径直去叫门。
一个中年伙计前来开门,一见张僧繇,连忙笑着招呼:“呦……张爷可许久未来了,请进,请进……听说张爷去了北方一趟?”
张僧繇一边向石之轩招手,一边答道:“是去北方游历了一圈……”
“果然人老心不老,竟还是这里的常客,人头很熟啊!”石之轩嘀咕着,牵马进了门。
见到里面是个类似大型四合院的布局,四面尽是精致阁楼,粉纱处处,帘幕翩翩,石之轩就把缰绳丢了,任由两匹马儿跑到宽阔院正中的假山池塘旁饮水。
中年伙计看着石之轩,向张僧繇问道:“这位小郎君是……?”
“阿弥陀佛……”石之轩双手合十,向着他一礼,答道:“贫僧大德是也!”
小屁孩儿来青楼已经够奇怪了,还煞有介事的自称贫僧,可就更……莫不是准备开启花和尚的璀璨人生?
中年伙计哭笑不得,还未开口,就听侧面楼上一个妩媚声音娇笑道:“好一位粉雕玉琢的小师傅,可是来咱们这里修行欢*喜*禅?”
石之轩抬头望去,见她年约十六,身板还未安全长开,却眉眼含*春,分明已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不由暗暗撇嘴:欢喜禅?……本圣僧对搓衣板无爱……
面上却穆然一肃,双目含煞,剑指对着她,舌绽春雷:“呔……哪里来的红粉骷髅鬼,再不滚开,休怪佛爷斩妖除魔!”
见此,那中年伙计呵呵两声,自去招呼马儿,张僧繇却看得连连摇头,一边自顾自往正堂深处走去,一边暗暗嘀咕:这混小子,怎么看也不像世家子弟……话说,他真是第一次来青楼?
这时另一侧楼上又有个酥媚声音道:“斩妖除魔?……咯咯,这位佛爷,你的法器呢?拿出来让奴家开开眼界哩!”
石之轩转身望去,只见一个二十许人的丰腴女子,容貌娇艳,一身薄薄睡纱,衣襟半解,滑嫩香肩在太阳金辉下泽泽泛光,手中罗扇轻摆……
咦,看来这里的老板深谙经营之道啊……竟然知道环肥燕瘦,各类型齐备,想来应该生意兴隆啊!
似乎不满自己先发现的‘小猎物’被丰腴女子抢走,最先开口的搓衣板冷哼一声,就欲开口。
不妨石之轩一溜烟跑过去,跟在张僧繇后面,转过头来,彬彬有礼的挥了挥手,以清脆童音萌萌道:“两位大婶再见!”
三世为人,这还真是他第一次进青楼,激动之下,忍不住开心一会儿……
丰腴女子咯咯一笑,浑不在意,但搓衣板可就气得不轻,她才十五六岁,固然接客无数,却仍自认清纯鲜嫩,还是第一次被人唤作大婶……
青楼工作时间本就是日夜颠倒,多在午后起床,经过石之轩那几嗓子,此时开门的吱呀声不绝于耳,莺莺燕燕之语此起彼伏。
石之轩一回头,就见到三面阁楼上不一会儿就多了上百姹紫嫣红,且正有过半遥遥对着他指指点点,挥舞手绢,不由一个寒战……看来佛爷还缺一个铁打的肾,炼体功夫要加快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