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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之轩一脸微笑,“殿下不必着急,先将大**法散功入门的诀窍及细节吃透,务必万无一失。
待到今后几日,吾等率大军攻入吐谷浑境内,俘虏到吐谷浑蛮子的高手,就充作殿下散功入门后的吸功练手之用!”
宇文赟再次拍手称赞:“先生高明!”顿了顿,眼珠一转,乖巧道:“本宫鲁钝,于此散功之法不甚明了,还请先生细细解说!”
“好说,好说!”石之轩微笑依然,开始孜孜不倦的解说诀窍,并时不时以手指在宇文赟身上诸经脉窍穴处加以指点,没有丝毫误人子弟、怂恿昏君的觉悟和惭愧。
远处中军大帐外,五位同样身着金银甲胄的将领凑在一块儿,正遥遥注视着小丘上的石之轩和宇文赟。
虽然距离过远,听不到二人的对话,但却隐约看得出来裴太傅在指导太子行功运气的窍穴,而宇文赟一副兴致盎然、全神贯注的神情格外引人瞩目。
此五人正是此番西征大军里仅次于石之轩的决策人——王轨、宇文孝伯、宇文逌、刘雄及郑译,此时均是一脸惊奇表情。
太子宇文赟不堪造就是众所周知的,五人若非亲眼所见,绝不相信太子也有如此好学的一天。
特别是,内史王轨忠义正直,深谋远虑,出于对北周前途的考虑,曾多次提醒宇文邕说皇太子宇文赟品德低劣,没有仁孝,不堪继承皇位执掌朝政,建议宇文邕重新立嗣,因此而惹得太子对他深深记恨。
须臾,王轨面露欣慰,抚须赞叹:“难怪裴太傅如此得陛下青眼有加,单单这份堪称化顽石为璞玉的传道授业本事便让王某自愧不如。
太子好学如斯,不耻下问,将来必是一代明君,我大周国祚无忧矣!”
“王内史所言甚是!”
“是极,是极!”
诸将纷纷附和,一副与有荣焉的忠心模样,然而各自心里真实想法如何,唯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小丘上,石之轩传授完毕后,对已然兴奋无比的宇文赟再加一把火,“方今朝野多有菲薄殿下者,甚或陛下也曾动过另立太子的心思。
此次西征吐谷浑,若是殿下练成【吸星大**法】,凭此无敌神功斩将夺旗,一鼓作气攻下吐谷浑的‘王者之城’伏俟城,擒获贼酋夸吕、世伏父子,献于陛下驾前。
那么四海之内,谁还敢小觑殿下?”
宇文赟连连点头,目光闪烁,显是沉浸在练成神功之后冲锋陷阵,所向披靡,大展神威,一洗旧日形象的无限幻想之中。
石之轩嘴角勾起,目光一转,倾注西方,好似透过千里山川湖泽凝视着吐谷浑的王都伏俟城及里面的世伏小可汗。
“咱俩的梁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本座亲自出手,又是趁火打劫,未免太欺负你……也罢,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就让新晋弟子宇文赟陪你玩玩儿!”
当面踩人打脸固然很爽,但有时候,让敌人输都不知道怎么输的,更不知道究竟输在谁手里,由始到终蒙在鼓里,岂不是也别有一番风味?
石之轩的笑容愈发灿烂,心底邪**气沸腾,咕嘟咕嘟直冒泡儿。
根据族兄裴文举支持的吐谷浑资料,眨眼间他已经想好怂恿宇文赟如何可劲儿祸害吐谷浑,最好将其数代汗王的心血摧毁殆尽,让整个吐谷浑的经济民生倒退一个世纪,又如何狠狠刺激世伏小可汗的痛处,使其落下宝贵的男儿泪,乃至如何将世伏父子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濒临精神崩溃,偏又不当真抓住他们……
昏君与尖臣的绝配固然一定会祸国殃民,但似乎没人规定,这祸害的“国”一定得是自家的国,殃及的“民”一定得是自家百姓啊?
什么《西域图记》三卷,记述西域四十四国的概貌。序文末尾还写有:‘故皇华遣使,弗动兵车,诸蕃既从,浑、厥可灭。混一戎夏,其在兹乎!不有所记,无以表威化之远也!
还‘浑、厥可灭’这句话,害得吐谷浑吐谷浑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实在可笑!
话说,像吐谷浑、突厥这等北地游牧民族,为了争牧场、争霸主、争女人、争牲口,哪年不打仗,哪年不一死一片乱藏岗?
似乎就连普通部族牧民每年秋冬向汗庭交税之前,也得打上一场抗税仗,凭刀箭拳头决定所纳牛羊马匹的多寡吧?
草原上的狼群估计吃人肉都吃腻了!
若是次次战事惨败,都要派大批高手不远千里的追杀复仇,那吐谷浑人还真够闲的!
石之轩表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要侵占中原的花花世界,就大方的说出来嘛,何必非要找个假假的借口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