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哥看到这儿,心里升起疑团,他走过去把村长拽到一边,还没等木哥问,柳大流就叹了一声说道:“山上又塌方了,白干了———不过幸好没伤到人!”
所谓“流水席”便真的如流水一般,菜是一道接一道的上,酒是一坛又一坛的抬,人是一拨再一拨的换,直到日下月升,酒宴还在继续,金佳子连吃带喝,肚皮撑得圆鼓鼓,脸色烧的红彤彤,饶是他酒量再大,也被连番的敬酒灌得五迷三道。
木哥没心思吃喝,他和苏娇娇在车上被晃得眩晕恶心,现在虽然已没有大碍,但是一闻这酒气油气,还是有些反胃,他和苏娇娇吃了几片饼干、巧克力,喝了几口矿泉水,便倒在偏屋的小炕上打盹。
苏娇娇这几天就一直没怎么睡,这下困意袭来,身子刚一挨实床铺,就进入梦乡。
村长的家境很好,只住人的屋子就有六间,刨去自家人住的两间,新人一间,木哥三人被极为照顾的各分了一间,金佳子酣畅酒醉,睡得如头死猪,鼾声==如轰雷震得窗框直响。木哥睡得很安静,双手枕头眉间轻皱。
苏娇娇睡得最早,从上午一直睡到半夜,被一阵口渴弄醒了,她拿出水壶猛灌了一口,顿时感觉神清气爽,刚想倒下,却听窗外有轻微的声响,好像有人小声说话———
苏娇娇有些惊奇,她穿好鞋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顺手操起个烧火棍,悄悄蹭进了院子。
山村的半夜是没有灯光火烛的,外面很黑,苏娇娇借着微亮的月光,循着声音走去,那是东边的一个大屋,贴着喜字的窗户下正猫腰蹲着两个人。
一人小声道:“弄没弄?弄没弄?”
另一人说:“没呀———好像喝多了———真耽误事儿啊———”
“要不咱别等了,估计到天亮都看不着啥!”
“没看新娘子还没睡吗,再等等,等等———”
“村长的儿媳妇黑得跟张飞似的———有啥看头?”
“你懂个屁———就这样的娘们儿才有味儿———再说,谁家结婚没有趴窗跟儿的,这叫风俗!”
苏娇娇心里一松,原来是蹭窗角,听动静的,她听说这也是闹洞房的一种习气,把手中的烧火棍轻轻放到一边,就要往回走。
“看———看———脱了,脱了———”窗下的两个人探起头往屋里看,“哎呦———脸儿挺黑,身上这么白啊———看,看,身材不错呐———嘿,嘿!转过来啦,转过来啦———不对,不对,她要干啥———妈呀———那,那是———”一人刚想大叫,但又想起自己在趴墙根,忙捂住嘴,惊恐的瞪大眼睛。
“啊———”另一人的惊叫声没喊出来,也被自己生生的咽下去。
苏娇娇被吓了一跳,她赶紧凑到窗口看,透过里面布帘的缝隙,苏娇娇看到新郎已经脱去外衣,烂醉如泥的躺在炕的一角,新娘子沉沉低着头,手中正拎着一壶哗哗滚开的沸水,慢慢浇在新郎的新服上,激起阵阵热气嘶嘶直响,随后她腾出左胳膊,用力的在墙上蹭,墙是泥灰草梗拌着细沙抹的,上面石子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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