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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蜜枣”的叫喊声刚刚冲破喉咙就停住了,她突然瞪大了双眼,脖子好像被一只巨大的手捏住,再发不出一点声音,眼神中一片迷茫,黑色的瞳孔突然变得灰白,就好像被蒙了一层面粉,她似乎想挣扎,却又僵在那儿,投降的双手往头上举着,整个身体好像成了雕塑,竟然一动不动…
木哥的眼中在闪烁,袖口中偷偷滑出了金翎。
金佳子躲在那“军官”的身后,悄悄探出脑袋,一看到那边情形,不免有些诧异:“你、你们在干什么?她怎么了?”
“军官”撇撇嘴,“没什么,只是在进行心灵的净化。”
金佳子没听明白,刚想再问,却见那女人的眉心间突然多了一点红光,那是激光瞄准器,光点明明在她的眼睛上晃来晃去,似乎是在挑逗,可“蜜枣”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随后,一个穿着军装的人影就到了她面前,一把按住她的后脑,伸出舌头在女人的唇上狠狠的舔,另一只手又捏开她的嘴,长长的舌头好像蛇信,蜿蜒着探进“蜜枣”的嘴里,手又向她的胸脯上按过去。
“军官”叹了口气,突然说了一句外文,木哥几人听不懂,却见在强吻中的那个人举手摆了摆,也回了一句外语。
木哥他们这下傻眼了,每次遇到恶敌,他们首要的就是知己知彼,就算开始时看不出对手的弱点和强处,但总也能从他们的对话中揪出那么一毫蛛丝马迹,顺藤摸瓜,找出制敌之策,一击必中!
可眼下还“必中”个屁啊,先别管对方是什么路数,现在就连他们的话都听不懂,那、那就是说,还没动手,木哥他们就已经输了一半儿,这架是没法打下去了,对方骂自己这边还陪笑脸儿呢…
木哥甚至都有些后悔上学的时候没好好学外语…
但当时对他来讲,外语和咒语虽同是晦涩难懂的东西,可显然后者更为实用——
因为他所面对的妖物鬼物肯定不会因为一句“worry worry like law order”而乖乖伏法,第一次试着使用倒是把他的两位爷爷给晃了够呛…
那时木哥才十岁冒头,放学后大爷爷给他接回了家,吃过饭,两位爷爷按照每日的惯例,带着他和金佳子外出夜练,那天的目标是几百里外的一个小村子,雇主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光棍儿,因为游手好闲、整日泡在酒缸里,一直就没娶到婆娘,后来进山打兔子的时候,却无意中发现了一座野坟,墓碑上长满了苔藓被树藤缠绕,光棍儿借着酒壮了怂人胆,把树藤花枝全砍断了,又用刀一刮墓碑,才看清上面刻着什么字,里边埋的好像是个满清末期的小军阀,屡遭敌手迫害才郁郁而终,按理说这种墓穴属于“阴煞之位”,最不宜靠近接触,但老光棍儿穷得连露腚的裤子都没钱补了,哪还能管那么多,想到既然是几十年前的大户人家,就算再落魄也能陪葬几块银元或锅碗瓢盆的吧,所以找来锄头镐子就是一阵猛刨,可一直到太阳落山、刨了六、七米深还是不见什么东西,别说陪葬的东西,就是连棺材板儿都没看到一块儿,他不禁有些心灰意冷,靠在土坑里开始唉声叹气,饿了好多天了,现在又累得精疲力尽,眼见酒壶里的小酒儿也没剩了多少,老光棍儿更是心中悲戚,想着自己辛酸苦闷的半辈子,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仰脖掫下了最后一口酒,把酒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咚!
竟发出一声闷闷的声音。
老光棍儿以为自己听错了,又用镐子一阵敲,咚咚咚!嘭嘭嘭!脚下好像有什么空心的东西,他立马来了精神,又是一阵刨,终于让泥土里的一件东西露了出来——
却不是什么棺材,也不像陪葬品,是一口直径两尺、半人多高的大罐子,上面打了泥封,老光棍儿撬了半天也没打开,又用镐子砸,叮叮当当一阵乱响也没见上面裂出一道纹,忽听周围一阵狼嚎兽叫,顿时酒醒了大半,最后也真急了,抱来几颗大石头就往罐子上砸,可那东西好像铜浇铁铸的,只是摇晃不停,却丝毫不破,这下,他没了办法,只能用树枝藤条编了简易的爬犁,把那罐子放在上面,借着陡峭的山势,一路连滚带爬的下得山来,回到家中找来刀剪铲子,可还是没能弄掉封泥,最后不得不放弃,倒在破得如猪窝一样的床上沉沉睡去,快到梨明的时候,他被几声细细碎碎的“咕咚咕咚”声惊醒,坐起来四下张望,终于找到了声源,竟是自家水缸,他摸着黑走过去,拿起水瓢防身,刚到了水缸跟前却突然停住了,一下想起好像有什么不对——
刚刚经过厨房的时候,那、那个大罐子上的封泥好像被掀开了,里、里面似乎有一团团黑乎乎的东西…
老光棍儿的头皮登时就炸麻了,回身就想往后跑,可水缸里却传出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大哥,救救我吧,我、我好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