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跪在地上,缓缓的站起身,猛猛的喘着粗气。
“妖、妖物呢?”方祥武问。
木哥惨惨一笑,没有答话。
“肯定是被小木哥哥吸掉…偶不,除掉啦——”方乔过来搀扶木哥。
其他人个个显得心事很重,没有再问。
“老木,刚才我看你和水妖说话,在、在说些什么?”金佳子试探性的问。
木哥还是笑,笑容和之前的水妖一样古怪。
“老木,你确定自己真没事儿?”不知为什么,金佳子总感觉木哥有什么事儿在瞒着他们。
“有事儿还能在这儿和你们说话么——”木哥的气儿终于喘匀了,“好了,我要休息一会儿,你们准备准备吃喝,咱们的路还很长。”他说完这一句便盘坐调息了,再不理身边的众人。
几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也不知该怎么应对,最后还是乌乌幽幽叹了一声:“好了,咱们就别‘皇上不急太监急’了,赶快赶快,该干嘛的干嘛,兄弟的肚皮已经贴后背了…”
自打大水球被破去,这条干枯的河床下就开始往外渗水,没多长时间水面就上涨了好几米,众人早就登上了岸,站在高处往河水流淌的方向一看,远处有一片绿洲,隐约有飞禽走兽在其中跃动,他们趁木哥打坐的时候把随身带着的水囊水壶都灌满了,同时个个也喝了个畅快,恰好木哥休息完毕,一行人就继续往前走,有一句话叫望山跑死马,他们现在的处境大概就是这样,这一路行去,天色都渐黑了才终于接近那片绿地,金佳子仰头看天:“真他.妈奇了,太阳到底在哪儿,怎么说黑天就黑天…”
幸好这方土地上的动物都没有妖性,金佳子终于可以放心的开猎了,他带着乌乌闯进林子,等到天彻底黑下的时候,已经拎了两只野兔、一只山鸡…
他们这一对儿人狗“打猎”的方式和传统有些不同,人家都是猎人枪声一响,猎狗像射出的箭,直奔猎物而去,但他俩正好来了个调转——
乌乌的神弓一震,金佳子就像猎狗一样窜出去,幸好没用嘴叼着回来,不然估计大伙都没有胃口了…
几人身上的衣服被水浸湿了,走了大半天已经滕干了不少,但还是潮乎乎的,贴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方祥武从树林里捡来干树枝生起火,一方面用来烘干衣物,另一方面正好烧烤晚餐,兔肉和鸡肉在火上嗞嗞的冒油,金佳子和乌乌都有些急不可耐,甚至没等熟透就干掉了大半只野兔…
在几天的饥饿过后,他们终于让自己的胃里再次填充得满满登登,金佳子用树枝剔着牙,仰身躺在草甸上,看着那黑漆漆不见一点星辰的夜空,轻叹道:“唉,命运多舛就是说咱们呐,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来这穷乡僻壤的地方,现在倒好,困到什么鸟塔楼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
“后悔了?”乌乌也在一旁躺着,“要说我才最倒霉,本来都回到老家了,又硬被撵出来,试练…试练个毛啊,什么精灵王、精灵后,和我有个鸟关系?我只想做个安静的美狗子,将来成了人形娶小美,生下一大堆娃儿,日出种地,日落喝茶,一大家子人围坐个热炕头,其乐融融、尽享天伦!”
“谁不是呢——”方乔也叹息一声,“我在‘松云派’的时候就经常想,如果当年师长们不把我派去做卧底,可能我已经大学毕业,学的应该就是护士专业,医治病患、救死扶伤,最后找个同院的医生把自己嫁了,两个人相扶相助,一起变老…”
黄西西好像被触动了哪根心弦,眼圈儿竟有些红了,幽幽的说:“其实我也一样,只想这辈子能挣点小钱,不用大富大贵的那种,就能让自己吃得好、喝得好,再有一处容身睡觉的地方,不用再颠沛流离,拿鬼画符去骗人——哦,师叔,我、我没说你是‘鬼’。就是、就是——”他发现杜岩龙一边啃着早已白光光的鸡腿,一边在狠瞪着他,连忙岔开话题:“对、对了,祥武兄弟,您呢?如果再重活一遍,而且又让你自己能选择的话,你、你想干点儿什么?”
“我、我还做驱邪人——”方祥武想了好一会儿,又犹豫半天才喏喏说道。
“呆子!”方乔撇撇嘴道。
“为、为什么?”黄西西显然很惊讶。
“因为师父说,除邪这种事,如果我们不做,就没人会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