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起身:
“要不然,我去劝劝徐公明”
曹仁微妙的眼光顿时看了过来。
“额,我是念着公明是那关羽故旧,若是能活……”
曹仁移开目光:
“我怕你若是去了,徐公明本要降的反而要不降了。”
“曹子孝你什么意思!”
对夏侯渊的质问曹仁充耳不闻,眼看着和澧水北岸的曹军一退再退,南岸的刘备军也开始有先锋成功渡河,战势已经基本明朗,他忽地有些兴味索然:
“若是知此处变故,则当引军退至临颖,借颍水相隔,以兵力优势相拒,北面保广成关不失,则……”
但说到此,曹仁也止不住的继续摇头:
这样也不过能保证暂且不败罢了,想要胜还差得远。
这左将军麾下的神兵利器到底都是哪里来的,当真汉祚未衰
夏侯渊哼一声:
“这老黄忠有了援军,武阳一日便破,这郾城眼下也就两余日。”
“那广成关此时究竟控于谁手还犹未可知!”
降而复归,夏侯渊生怕大兄失败故而牢记种种事物和所见,事无巨细竭尽详述,结果那刘晔董昭反倒私下讥于他称所说不可尽信,还说关中之事未必是刘备勇。
非刘备勇,那不就是说他夏侯庸懦嘛,故而夏侯渊请命直抵前线以立功赎罪,而眼下他所能为之事已尽,接下来就看刘晔面对这名为火药的东西,能有何高策了。
就在曹仁眼看着郾城逐渐陷落神游天外的时候,张飞打量着远方的郏县,莫名感叹一声:
“俺二哥当初威震华夏时,声威竟至这里。”
后边的游楚抓抓脑袋也没想明白,关将军荆襄之战确实神勇,但还说不上威震华夏吧
不过自家将军偶有惊世之言他也习惯了,就如那……
“既然郏县在望,且此地的贼患也暂且肃清,劳烦德容回广成关,将咱那大汉维和神威将军太平炮拉过来!”
“俺老张明日就要炮打颍川!”
嗯,就比如现在。
张既默默点头,领了自己亲兵就往后方寻去。
这场战争对张既来说也不太习惯,比如此前六月出军时可谓军情如火,过弘农攻陕县宿新安破函谷,谷城转道向南奇袭伊阙关,前后也就半月,可谓神速。
但七八九三个月,翼德将军也就平了太谷关,其他时间甚至都开始帮助洛阳百姓种地了。
而每每问战,翼德将军都说再等等,说要等后方辎重,说要等霖雨季过去,说要等兵精粮足,说要等四方偕战。
于是张既只能无奈看着自己眼中的战机白白浪费,一直到十月进入无雨的时候,张将军才终于始动,对着曹军已经修缮驻兵三个月的广成关说“讨贼时机已至”。
天可怜见,张既都差点以为玄德公打算要在洛阳过年等开春再征伐了,可现在这时间能对广成关做些什么
然后……仅仅两刻钟。
曹军苦心孤诣日夜不辍修缮三个月的广成关,就被轰了下来。
难怪空等这么久,原来是为了等大汉维和神威将军太平炮就位兼之避开此炮不利于发挥的霖雨季,兼之与玄德公和军师三路齐出。
翼德将军果真高见!
不知玄德公和军师们的两路,是何等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