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倒是没什么担心的。”
刘备回头笑着解释了一下:
“只是有点好奇,不知孟德头风病有没有复犯。”
孔明莞尔,将案几上已经看过的军报合起,将其工工整整放好,再起身将这些战报所说的战场变化在地图上清楚标注出来。
“翼德既已连取郏县襄城繁昌,想来此时多半已与于禁部撞上。”
“临颍想要继续北撤便需渡河才行,如今士元也已领兵前去支援,想来于禁请降也只在这两日了。”
点点头,刘备也忽地有点期待了:
“只望过两日孟德勿要被吓到了才好。”
有孔明在,如今所制个的各式军械都相当丝滑的融入了军队当中,再加上孔明对各部的梳理,也难怪后世最早说起由“刘备”一力主导的打了半年的汉中之战时颇多不以为然的态度。
天险不足惧,坚城不能依,整个的战争节奏也与往昔完全不一样。
战前准备有条不紊,而一旦启战则四方云动攻势若雷霆,从约定启战的时间至今也才过去了十二日,曹贼已是死局之势。
而就在两人交谈的这个时候就有战报送到。
打开只是看了一眼,孔明便已展颜:
“士元回报,称临颍已复,于禁已降。”
哪怕是在两年前,闻听这“五子良将”被擒刘备觉得自己多半也能兴奋得晚上都不太睡得着,但此刻只是点点头记下,然后询问道:
“曹休呢”
“曹休死战不降,随后翼德亲身入阵将其打晕生擒了。”
刘备点点头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
虽然曹操多半不太愿意承认,但在孔明的讲解下,如今可称大势已定,这种情况下实在不愿横生波折,包括这种两将同败结果一死战一请降,最终使得降将心有芥蒂。
“既如此,明日……”
刘备面色有征询之意,孔明点点头:
“那就明日。”
河对岸的曹营当中,如今无人不知曹丞相如今脾气已是愈发的差了。
虽不知四方战况,但士卒们皆有眼睛,能看到军师们一个个神色凝重,能看到丞相自皇叔到河对岸后就没有过笑颜,能看到从其他地方赶过来的信使也都是面色惶然。
以及从皇叔在河对岸驻扎开始,丞相就开始勒令修筑工事,每日劳作不停,反观皇叔的军营一道工事都没,一开始驻扎是什么样,现在就还是什么样,谁在怕谁不言自明。
甚至从两日前已经开始有零星逃兵出现,或游过河对岸,或悄悄往北面潜逃。
直至最终军中又添连坐互督之令,才暂且止住了这个势头。
但对普通士卒来说,现在唯独可惜的只有一件事:
几日前那弩箭就不能准一点吗
伴随着这个遗憾入梦之后,第二日一早,曹军一线士卒是被河对岸的喧哗声给吵醒的。
河流并不宽,加上嘈杂的喧哗声很快变得整齐划一,于是喊的内容也清清楚楚的传达了过来:
“左将军有令,两刻钟之后炮轰曹营!”
“不愿枉死者,须退离河六百步!”
同样被喧哗声吵醒的曹操冷笑:
“隔六百步攻伐,刘大耳当真以为淮阴侯登仙后临凡来助他不成”
“此定为诈攻惑众之计也!”
“传令,但有退者,斩!”
“吾将亲至,与健儿同守阵!”
董昭顿时大惊:
“明公不可!”
这几日陆续送来的战报写的清楚,贼军破坚城之法大同小异:
强弩压制,然后会有健卒到城池下忙活,往往不过两刻,城门就会伴随着爆鸣声轰飞,一些不够坚固不够厚的城墙更是会当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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