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看这疯女人再度陷入癫狂,苏柒懒得理她,索性起身回屋:“疯子!”
夜罗刹仰天一阵尖利大笑:“疯?在你们眼里,我是疯了,可偏偏只有我是清醒的!只有我看到你们的所作所为有多荒诞、可笑、可恨!”
她冲着苏柒的身影大声呼喝,但苏柒却置若罔闻。夜罗刹大喊了一阵方平静下来,眼角挂起一抹恨恨冷笑:“师兄心疼你,不让我告诉你你是谁,但冥冥中已然决定的一切不容改变,苏柒,这就是你的命!”
城西客栈,天字一号房。
二十余王府暗卫,各执兵器悄无声息地集结在房门外,为首的隐逸抬眼迅速观察了一眼地形,抬手向身后比划了个手势,便有四名暗卫飞身上了屋顶,在四角分别警戒。
隐逸部署停当,再向身后一摆手,便见一名身形瘦削的暗卫欺身行前,从腰间取下一片薄刃向门缝中探去,门栓便被无声地打开。
隐逸深吸一口气,示意身后的暗卫警戒,自己则抽出细剑,伸手缓缓推开了门。
熟料,就在门开的瞬间,便见一个身穿黑色斗篷之人,发出鬼魅般的呼啸声向门口飞来!
隐逸始料未及,但好歹身经百战,反应极快,手中细剑前探,直刺那鬼魅的心口!
但一剑刺去,隐逸便意识到这不过是个披着斗篷的人偶,而细剑上骤然传来的高温令他意识到,斗篷下很可能藏着火雷,随即大喝一声:“散开!”
王府暗卫皆训练有素,听令迅速后退,刚摆好防御阵势,便见那黑色、鬼魅冲出房门,胸前的斗篷已燃起火光!
这东西要爆炸!暗卫们齐齐低伏,用壁上的铠甲护面,熟料几息过后,没有迎来预料中的灼热和冲击,耳畔却想起一串“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直至鞭炮响完,黑色、鬼魅落地烧成一团,暗卫们方面面相觑,隐逸面色平静,心底却在暗暗骂娘:
又被这混蛋绑匪戏弄了!
他一边暗自腹诽,一边再度持剑在手,与手下谨慎踏进门去,见屋内空无一人,唯有床榻上幔帐低垂,里面隐约现出个睡着的倩影。
隐逸定睛看了一阵,自觉不敢僭越,便出门向随后而来的慕云松禀报:“王爷,屋内床、上有个女子!”
慕云松垂眸望了望燃成灰烬的黑色斗篷:这个苏先生,俨然将戏弄他当做了乐趣,几次三番乐此不疲,实在是恶趣味得很!
但他如今也无可奈何,只得踏进门去,见床头上犹搭着两件女子的素白中衣,和一条浅樱草色的肚兜,他再熟悉不过。
慕云松心中蓦地升起一线希望,转眸望着帐幔里的女子,近前几步,伸手缓缓拉开了床帘。
果见一个女子正面朝内睡得香甜,光裸的双肩随着呼吸起伏。慕云松只得伸手将她扳正过来,却在触及她肩头的瞬间,床、上的人儿颤了颤,转过脸来睁开了眼。
突如其来地四目相对,床、上的人儿原本深吸了一口气,打算大呼出声,但在看清了来人相貌的瞬间,却生生换了语气,娇滴滴道:“哎呀,非礼呀……”
慕云松的手顿在半空,着实的尴尬。
慕云松坐在屋内,手中握着那浅樱草色的肚兜若有所思,便闻隐逸来报:“问清楚了,是这店老板的女儿,昨夜来这屋里送了趟热水,便莫名其妙地睡了过去。”
慕云松听罢不置可否,隐逸却尴尬地咳了咳,道:“王爷,那姑娘……非说自己被非礼,正哭天抢地。”
“要多少银子,给她便是。”
“可人家不要银子。”隐逸觉得这话难以启齿,“只口口声声要王爷负责。”
慕云松忽然便有些心烦意乱,“这点细枝末节的小事都处理不料,你这统领是如何当的?”
隐逸摸摸鼻子,苦笑道:“王爷,我只是个暗卫统领,您让我出生入死我都没二话,但对付女人,我实在是……”
慕云松这才想起,隐逸漂泊半生,如今还是光棍一条,只得无奈吩咐:“让徐凯去处置便是。”
带人候在院外策应的徐凯,深觉无辜躺枪,从店老板那里灰头土脸地出来,便被隐逸好奇问道:“那姑娘,你如何处理的?”
“还能如何处理。”徐凯望天,有种被人劫财劫色的伤感,“我给她留下一锭金子做信物,答应返回广宁后,便派人来接她回府。”
隐逸恍然,忙不迭拱手道:“徐副将大义献身,令人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