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挺高兴的,看,咱猜测得一点儿错都没有吧,萧公子说了那么多不还是就拆后面挡道的那几家么,什么叫料事如神,哥们儿这就是典范。不过得意也只能在肚子里得意,韦海风面上是诚惶诚恐的表情,答应着一溜小跑出了画面。
等韦海风走了,萧若云溜达到后墙边儿,飞身跃上墙头,还算整洁的小巷变得乱七八糟的,最后几个棚户被砸得破破烂烂,碎砖烂瓦破玻璃一地都是。这后面的六个棚子将萧若云的两个小院儿分隔了开,现在已经有五个空无一人了,屋里的东西也都搬空了,瓦格子也打碎了。只有一个,还是靠里的一个,还住着人,居然还在门口用蜂窝煤做晚饭,一辆破破烂烂的人拉三轮车停在棚子门口儿,一个壮实的汉子在将破破烂烂的砖瓦清除开。
这人萧若云见过,也就是擦肩而过,都住在一起,看到过一面儿也是正常的,也只有萧若云这种记忆力凡的才能记得住,这人好像是蹬三轮车的,萧若云有个印象,在对照着那辆破人拉三轮车就定位得**不离十了。眉头一皱,心里很不痛快,你一个人力三轮车夫也敢当钉子户?
牛逼的钉子户不是没有,可那也得是个人物才成,不靠白你就得靠黑,要不就是吃社会饭的,比如律师,记者什么的,要不然根本就不够当钉子户的资格,号称史上最牛钉子户那位其实就是个例子,要真是什么背景都没有的苦力,他早不知道骨头烂在哪儿了。
不管是任何领域,牛逼都是需要实力的。
韦海风带着五个标准化黑社会装扮的小伙子再次出现在画面里,每个穿黑西服打黑领带白衬衣黑皮鞋的小伙子手里都拎着一根近米长的镀锌铁水管儿。
“你搬不搬?”韦海风老远就喝问道。
那汉子看来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阵势了,一点儿不慌,从人拉三轮车上拿起一根扁担来,横在手里,冷着脸看着韦海风一言不。
韦海风后退几步,退到小伙子们背后,高叫一声:“给我上!”
那汉子却先冲了上来,抡圆了扁担从上往下劈来,站在最前面儿的小伙子挥着铁管子迎了上去,一个照面儿就被劈飞了起来,重重的砸向他身后的同伙,被他砸的都葫芦一样滚倒在地,没被砸的两个小伙子和韦海风都傻眼了,也不管地上的同伙了,转身就跑。那汉子也不理会地上惨叫的三个黑衣人,自己退回去接着做饭。屋里伸出一个七八岁小孩儿的头来,好奇的张望着,紧跟着被拽进了屋里。
三个黑衣人伤得并不重,只是摔了一跤,就冲在头前的那个虎口裂开了,两只膀子也不听使唤,嚎叫主要还是被吓的。
看那汉子没有打落水狗的意思,就赶紧收声,三个人各自爬起来踉踉跄跄的退了出小巷。
“这一扁担有点儿剑意的味道。”牛小蒙点评道,“看不出来一个蹬人拉三轮车的还有这么一手,要说起来也接近地级武林高手的级数了,而且这一招里隐隐有点儿风雷之声,不像是纯武功,倒是有点儿修真界的味道,有意思,这下子有点儿热闹看了。”
“热闹!”吕清广瞪眼道,“这是热闹吗?这件事完全就是萧若云的不对,这简直就是欺人太甚,黑白两道一起欺负良善,这还有天理没有了?”
牛小蒙一笑,不咸不淡的说:“要真是良善,那早就走人了。如果这房子是租的,他这样做一点儿都站不住理去。就算是他自己的,那也不能螳臂当车阻挡历史的车轮前进不是。展是必然的,拆了棚户也是历史进步不是,难道城市就任由这些人搞得破破烂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