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话头,如果胡伯特是哪个叛徒,那么他一定会盯着去樱桃谷的山路,如果否认那就是不打自招,这等于告诉胡伯特自己就是索菲亚的骑士,这等于暴露了自己。可是也没有时间迟疑了,尤西·金鸡按索菲亚的要求回答道:“是的,上午到山上去打了一只野兔,孩子的嘴馋了,想吃点儿肉,所以我就一大早跑了一趟,运气不错,一会儿的功夫就打到了一只很肥的兔子,晚上一家人吃得嘴里都流油。”
“只是打兔子?”胡伯特怀疑的问。
尤西·金鸡镇定的回答道:“是啊,打兔子,这难道不是正事儿吗?”
胡伯特诡异的笑了,轻轻的说:“你还真是沉得住气啊!这样的时候还有闲情去打兔子,你就不怕在山上遇到什么意外?”
“山上会有什么意外?”尤西·金鸡反问道。
“蔷薇谷那样的意外也难保不会再我们这儿生。”胡伯特的语调里有些阴阳怪气的味道。
“我是午才听说的,”尤西·金鸡解释道,“上午上山的时候还不知道蔷薇谷生的事情呐,不过,你真的以为卡曼亚卡的滕格尔会派人埋伏在这边儿的山上吗?”
“谁知道呢?”胡伯特含糊的回答道,“也许会也许不会,谁能知道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是怎么想的呢?也许这会儿他还在卡曼亚卡王国可也说不定他已经到了我们这儿。”
胡伯特的话让尤西·金鸡心跳,他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尤西·金鸡回过身和胡伯特一样的背靠着吧台,他的眼睛在室内的人群搜索着,这些都是熟识的面孔,可是谁知道到底谁是自己人谁是叛徒呢?没有谁是可以信任的,尤西·金鸡突然感到不寒而栗,在这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处身在这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群却是这样的陌生就像在荒芜的冰原一样。
胡伯特不依不饶的在尤西·金鸡的耳边儿低语道:“现在是选择的时候了,每个人都在选择自己的阵营,选对了生选错了就麻烦了,你看,所有的人都怎么紧张,又是如此的兴奋,这样的事儿可不是常有的。有人把它当做灾难也就有人把它当做机遇,这可是一个翻身的机会,也有人惦着上一笔横财呢。哼哼,什么人都有,有人谣传说面粉会涨价,你怎么看。”
“涨价?”对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尤西·金鸡根本就难以作出正常的反应,他一整天都在为分清自己人和叛徒而焦虑压根儿就没有想到面粉涨价这样的事情,这也算个事儿?
“今天午过后,住在我们傍边儿的狮心兄弟就买了一整袋的面粉,是那种最大包装的,面粉店的老板推着小车送的货,接着,又有两家人在下午买了整袋的面粉,要是大军围城,面粉会很紧俏的。所以现在很多人家都在准备储备面粉,你来之前大家都在谈论这个话题。”胡伯特爆料道。“有人听面粉店的老板说,明天开始面粉就要涨价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有人愿意当面去问面粉店的老板。”说着,胡伯特从这屋角一努嘴,面粉店的老板就坐在那里。“不知道狮心兄弟得到了什么消息,这次倒是抢先下手了,你们家也没有来得及买面粉吧,明天你就等着听你老婆唠叨吧。这才是开始,紧跟着很多东西都会涨价的,今天下午稍晚些的时候,铁匠铺子的生意也出奇的好了起来,大家都把多年不用的武器拿到铁匠铺子去重新修补磨砺,要打仗了,武器是必不可少的。”胡伯特幸灾乐祸的微笑着,看着尤西·金鸡的反应,可尤西·金鸡不敢做出什么反应,他现在已经不知道什么反应才算是正常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