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可怜虫,他尤西·金鸡就是这可怜虫最可怜的一批。
“也许,”尤西·金鸡迟疑着说,“情况也许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坏,也许还有转机。”这话尤西·金鸡自己都不相信,说出来也是那么的苍白。
“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是肯定要来的,”胡伯特小声但清晰的说,“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大军的步伐,战争是注定会爆的,立的想法就是自取灭亡。没有谁可以真正的保持立,非此即彼,没有立可言。”
仿佛为了呼应胡伯特的说法,原本都是小声嘀咕的人们声音逐渐高亢起来,不少人都喝得满面通红了,在酒精的作用下原本的谨慎小心激昂的情绪所取代,人们不是那么胆小了,被劣质酒水刺激起来的胆量让他们的嗓门儿渐渐的放开了。可以听到“立”“战争”“最后的希望”这样的字眼儿一再被重复,尤西·金鸡有些紧张,在这样的环境里是很容易暴露的,他不敢继续喝酒了,虽然他相信自己的酒量就是再喝上几杯也不会有事的,可是激昂的情绪是很容易受到感染的,特别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尤西·金鸡高度的警惕着身边的声音,他心里牢牢的记着索菲亚的嘱咐,现在要等着指示,在这样的环境下,尤西·金鸡非常的担心,这里乱糟糟的,说不定叛徒就隐藏在这里,不,不是说不定,叛徒一定就藏在这些情绪逐渐激昂起来的人群之,尤西·金鸡几乎可以肯定那叛徒的毒牙已经对准了自己,只要稍不小心那毒牙就会咬在的脖子上。
是的,这就是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尤西·金鸡感到一股寒气从脊柱直冲大脑,他觉得自己的血液都要凝结了,‘镇定,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镇定。’他在心里一遍遍的命令自己。
“战争,这是那些老爷们的战争,不管是镇上的老爷还是卡曼亚卡的老爷,这都是他们挑起的事情,可凭什么要我们穷人去送命。我是立者,穷人都是立者,我们除了上税没有别的权力,谁赢了我们就给谁上税,就是整个镇子都放弃了立穷人也还是立者,战争根本和穷人没有关系。”角落里传来一个醉鬼的大声宣言,从尤西·金鸡这里看不到那是谁。
风命倒是可以将灵识束伸过去看个清楚的,可是风命没有这样做,就是吕清广也没有看清说话人面目的想法,看到了又能有什么用呢,反正也不认识,无论如何说话的都是一个陌生人,而他们谈论的问题也与吕清广没有关系,就是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来了恐怕吕清广也还是会待在监牢里的。交税?一个大子儿都没有的吕清广能用什么来交税呢?下品仙石吗?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已经有喝得偏偏倒到的醉鬼开始离开了,尤西·金鸡一口喝干杯的酒对胡伯特说:“管他的呢,明天太阳还是会升上天空的,这不是世界末日,要真是世界末日的话逃到哪里也是没有用的。晚安,胡伯特,明天见。”
尤西·金鸡走出金鸡饭店,他在门口站了两分钟,心里会想着里面的每一张面孔,到底谁是叛徒呢?
要是能把叛徒揪出来就好了,尤西·金鸡一边儿往回走一边儿摇晃着脑袋,这个诱人的想法在他心难以挥散。“要是蔷薇谷的奥尔瓦在就好了,”尤西·金鸡不自觉的将这句话说出声来,在寂静的街道上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他自己一大跳,他紧张的张望着,寂静的街道上没有一个人,空旷的石板路上只有他自己在清冷的月光下孤独的颤抖,他被自己的声音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