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异化者
讲到这里那个被风地称为大师的疑似卡夫卡的灵魂停顿了一下,如果是晓事的这时候就知道应当打赏的了,奈何吕清广却是不太懂得这个,太古灵族也是没出过什么门儿的,知道些事情也是听说的,自己身临其境的机会还没有,脑子里也没有打赏的概念,何况这故事又不是VIp了的,就无动于衷了。
没有得到应得的奖赏,于是世界又欠了饥饿艺术家一笔薪酬,好在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又过了许多日子,表演告终了。”他继续讲道。
“早该结束了,”风天在灵识束抱怨道,“也不知道他讲完故事会不会告诉我们出路在何方,要是接着讲城堡可就麻烦了,那段子特长特闷。”
吕清广悄悄在灵识束回答道:“应该不会的,讲完这段儿就差不多了,要是他没完没了咱就找别的人问去,这里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不过我估计不至于非要在跑路,这就看风地的了。”吕清广这话有很大成分是属于自我安慰,也不乏给风地加加压力的意思。”
“有一天,那只笼子引起了一位看管人的注意,他问仆人们,为什么把一个好端端的笼子闲置不用,里边的谷草已经霉变味,对此无人知晓,直到其一位看见了记数的小牌子,他才猛然想起饥饿艺术家。人们用棍子拨开腐草,在里边找到了他。“你还一直不吃东西?”看管人问道,“你究竟什么时候才算完呢?”“诸位,请多多原谅。”饥饿艺术家有气无力地低声细语,只有看管人才能听清他说的话,因为他把耳朵贴在栅栏上,“当然,当然。”看管人一边点头,一边把手指向额头,以此来暗示其他人,说明饥饿艺术家的身体状况非常危险,“我们当然会原谅你。”“我一直在想着,你们能赞赏我的饥饿表演,”饥饿艺术家说。
“我们确实也挺赞赏的,”看管人热情地说。“可是你们不应该赞赏,”饥饿艺术家说。“那么我们就不赞赏,”看管人说,“为什么我们不应该赞赏呢?”“因为我只能忍饥挨饿,我也没有其他办法。”饥饿艺术家说。“你们瞧,太怪了不是,”看管人说,“你为什么没有其他办法呢?”“因为我,”饥饿艺术家说着,小脑袋微微抬起,嘴唇像要吻看管人似的,直贴在他的耳根,生怕露掉一个字,“因为我找不到适合我胃口的食物。假如我找到这样的食物,请相信我,我不会招人参观,若人显眼,并像你,像大伙一样,吃得饱饱的。”这是饥饿艺术家最后的几句话,然而,从他那瞳孔已经放大的眼睛里还流露出一种不再是自豪、而是坚定的信念:他还要继续饿下去。
“好了,大伙整整吧”看管人说。饥饿艺术家连同腐草一起被埋掉了。笼子里放进了一只年轻的美洲豹子。即使是感觉最迟钝的人,看到这只野兽在闲置长久的笼子里活蹦乱跳时,他也会觉得这是一种舒服的休息。这只豹子什么也不缺,可口的食物看守人员无须长时间考虑就会送来。失去自由对它似乎都无所谓,这个高贵的躯体应有尽有,不仅带着利爪,而且连自由好像也带在身边,自由似乎就藏在它利齿的某个地方。它生命的欢乐总是同它大口里出的强烈吼叫而一起到来。观众从它的欢乐很难享受到轻松,可是他们克制住自己,挤在笼子周围,丝毫不肯离去。”
故事讲完了,风地即使的出雷鸣一般的掌声,虽然只是风地自己在欢呼喝彩却搞得比万人体育场的动静还大,大有欢声雷动的效果。
那灵魂很高兴,鞠躬致谢,谢幕了十三遍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来。
风地很有眼力见儿的也跟着将响动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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