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到肥兔子命令的草精们立刻从自己扎根的土地上拔出自己的根须,按照命令的要求,向着远处转移,坚决而义无反顾,不过一转眼,附近就只有还未成为精的人参了。让这些已经具备一定灵智却还没有成精没办法逃跑的人参们不断颤栗,好似有一阵阵来自莫名其妙方向的风在混乱地吹动。
肥兔子很认真的开始画圈儿了,它两只前爪都在地上向前攀爬,可为前进提供主要动能的却是向后蹬踏的右后腿,而左后腿则插在地里。这条腿没有推动身躯前进,相反的,倒是可以把它当做一种阻挡前进的力量,因为它插入到了泥土之中,让另外三条腿付出了大得多的力量才能前进,要是没有它前进就回顺畅很多。可没有这条深深插入到泥土中的左后腿就不可能将泥土耕出一道深深的沟壑来,就不能画出泾渭分明的一个圈儿。
“嗯,这是一个圈儿,但很明显它不是那么圆。”风地带着一贯的挑三拣四点评道,“之前的圈儿,那个小草们的精神家园那个召唤之地,那个圈儿多圆呀!这个却明显没有了那样的平滑和归整,它是老了还是不够认真呢?我觉得是不够认真,或者是肉太多了,平时锻炼太小了。”
吕清广是不可能轻易赞同风地观点的,那多没劲呀,可也不能睁着眼睛胡说八道,从灵识束传回来的鸟瞰画面里可以清清楚楚观察到从一开始肥兔子画出来的线就是跟虫子爬的一样,歪歪扭扭偏偏倒倒,这样的圈儿用圆来形容显然是给自己找抽呢,指鹿为马文过饰非的事儿在吕清广心里可是行不通的,但抬杠的办法多着呢,吕清广立马就另辟蹊径,找到一个合适的支撑点,驳斥道:“那个圈子画的时候你有没看到,你现在看到的是三千年后的,是由成了精的小草与没有成精的小草形成的分界线,这条线固然在大范围上跟肥兔子当年画的圈儿是一致的,可在细节上就未必是完全忠实地反应当初的真实状况。岁月可以改变很多,可以抹去所有的棱角,也能填平深深的沟壑。棱角磨平了,沟壑填平了,圈儿也就越来越圆了,你要是再过三千年再看,比现在还得圆很多。”
风地还没来得及反驳,那边儿,胖兔子的圈儿已经画完了。
风地叫道:“这次画得好小!”
吕清广看着这个与其说圆不如说一个不规则多边形更好的圈儿,也很无语,这个圈儿跟小草们的召唤之地是没得比的,这让吕清广升起一丝疑心:“小草们的召唤之地别不是这死兔子搞出来的吧?”
风地没有就这个问题表态,他沉默了。
吕清广自己也没有为这个问题纠结,他看着已经回到起点的肥兔子问:“你画这个圈儿是要将圈儿里作为人参们的召唤之地吗?”
肥兔子坐在地上休息,这里已经没有小草了,它只能坐在泥地上,而坐在泥地上远远没有坐在草叶上来得舒服,这让肥兔子很不习惯,不停的扭动着腰肢希望能让它的屁股坐得舒服一点儿,却不可得,它只能改变姿势,蹲起来。然后才又心情回答问题:“是的,你说的正是我所做的。”
“可是,”吕清广指着被圈在圈子里的人参说,“你将还没有成精的全都圈在里面了,而没有成精的却在外面,你的圈子里可是一个都没有的。”
肥兔子依言看去,果然如吕清广所说,这是个问题了,它觉得好像哪儿真的出纰漏了,可问题出在哪儿呢?
吕清广点出问题的关键:“你搞反了,现在成了圈儿外是召唤之地了。你看吧,一成精,人参精就会钻到圈子外面去,绝不会留在这里的。你这是一个反的召唤之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