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吕清广干脆直接对箫若云说道:“我就是来看看热闹的。”
箫若云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第一眼看到那身道袍。箫若云就认定这又是自己的好运来了,为什么要用‘又’呢?因为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这几年里好事儿接连不断的出现。一次接着一次,已经让他习惯于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而且还逐渐养刁了他的胃口,不是合口味的馅饼儿他还不稀罕。
箫若云小的时候过的并不好,甚至可以说很糟糕。自幼父母双亡,他跟着摆小烟摊儿的姥姥生活在老城区的一条旧巷子里。小烟当儿虽然不大。可生意还算不错,吃穿都算不差,他小时候被姥姥养得很胖,小胖子的绰号一直跟着他,这两年才逐渐被淡忘。他的不好,一是成绩很糟糕,二是受人欺负。姥姥从来不管他学习,他自己也不喜欢读书,成绩不好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却也不是让他顿足捶胸的恨事,可受人欺负却是他心底永远的痛。他虽然胖,可体质却并不好,属于虚胖,一身肥肉,没有力气也没有爆发力,从幼儿园起就是同学欺负的对象,大了有受街上的小流氓欺辱,零用钱一贯是被抢的,黑锅一贯是要背的,好事儿一贯是没他份儿的。
然而,他悲催的生命轨迹在十七岁那一年却发生了惊天大逆转。
话说十五岁一年,箫若云以极其糟糕的成绩离开了初中,辍学后在街面上混了一年,经常被打得鼻青脸肿不说,进派出所也快成家常便饭了。他姥姥实在没办法,掏棺材本儿送他进了财贸职高。这是一所远郊的厂矿技工学校改制的新高职,属于社会力量办学,招生名额很活,学生素质也是和箫若云这样的群体。但就算在这样的群体里,箫若云也是垫底的,受欺负的依旧是他。
十七岁这一年,箫若云成了玉兰市玉兰财贸高级职业中学最有名的沙袋兼出气包,基本上是人见人踩。二年级的他不说高年级的了,就是一年级的都要欺负他。
这一天,一帮子逃学的同班同学带着箫若云到鬼物去冒险。他们去的鬼屋不是猛鬼学校或者密室逃生那种娱乐场所,而是在学校外,城中村边儿上的一栋货真价实的鬼屋。这是一栋欧式城堡式建筑,四楼一地,十几个房间。是一个在外面接工程的包工头儿回乡修建的,修这房子并不是自己住,他已经在城里买了房子,一家人早就搬到城中的小区去住了。他修这房子是用来跟人合伙办养‘鸡’场的。这里比较偏僻,安全性比较好,‘鸡’关进来也不容易跑掉。可开到第三年头上就出事儿了。一般来说,出事儿不是被警方扫场子就是被同道砸场子,总体而言都是老板不会做人。而这次却是个例外,这家养‘鸡’场的几个合伙人都是很会做人的,该孝敬的绝不小气,做人也低调,各方面的关系都很好理得很顺。可人为的事儿没有,鬼扯的事儿却找上门来了。
最开始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有哭声,来玩儿的客人被惊醒了,就投诉,看场子的查来查去也没发现是谁在哭,可哭声却时隐时现,而且声音还越来越大。于是就有了流言蜚语,说这里逼死过小姐,现在是冤魂作祟。合伙人们很重视,不重视不行,影响上客率呀!于是请了和尚来做法超度,但效果确实等于零,又请了道士来捉鬼,却没能捉走,再请师公,请巫婆神汉,甚至将警察都请来了,依旧一点儿作用都没有,哭声非但不减反而越来越响亮。客源终于彻底断了,几个合伙人一合计,只能搬地方。这房子想要出租,而闹鬼的风声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根本租不出去,就只能空在那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