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你也应该走呀!你一个人留在这里,难道是为了守住这份儿基业?你守得住吗?”
“守不住。除了王,谁也守不住。”女人伸了个懒腰,将曲线尽显无疑,她合上书,抱在怀里,继续说,“当王消失得时候,我就知道这份家业必定会易主的。他的那些兄弟还有我们这群女人都没有能力为他守住,谁也不行,除了他。易主就易主了吧,不过是一些身外之物,本来也并不是王的,是的获取的,他不在了,自然该有新的主人。”
“那你留下做什么?”克拉丽莎·克莱米特更为好奇,她相信一切都是有理由的。
女人好像又陷入了迷离,或者是在思考该怎样答题,她沉默下来。
寂静中只有山风传堂而过的声响。
不,还有隐隐约约的海浪声,断断续续时隐时现。
“我不想忘记。”女人突然轻声吐露。
萧若云和克拉丽莎·克莱米特都没能理解,一起问:“什么?”小小的巧合被他们定义为默契,让两人心里都很高兴,相视一笑。相视一笑的动作又是那么默契,于是他们更高兴。
那女人并没有关注身边这对眉目传情的人儿,目光空洞,神经质地说道:“我原以为只要留在这里就不会忘记的,可是,记忆还是在变淡,味道也在消散,而且很快,快得不可思议。我原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忘记他,他已经被烙印在了我灵魂深处永远不会消失。可是,他消失后记忆也跟着消散,灵魂里空空荡荡,没有剩下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他的样子了,他一贯不让人给他照相,一张照片都没有留下,连想加深一下印象都做不到,只能任其消散,没有办法。”她觉得一阵不可抵挡的疲惫袭击了自己,全身的力量全部都消失了,而最后怀念也同时逝去。
她的手一松,书滑落到地上。
书落地的声音不大,但是很突兀,惊醒了甜蜜的萧若云和克拉丽莎·克莱米特,也下了失落的女人一跳。她下意识地弯腰,将书拾起。
拿着书,她的手使劲,手指白红青,好像要从书页中挤出水来。
克拉丽莎·克莱米特觉得这个女人很可怜很值得同情,于是安慰她:“会有别的办法的,你不要太伤心。”
女人好像梦醒,望着萧若云,认真的看,然后下定决心,站起来,将手里的书递给克拉丽莎·克莱米特,并客气的询问:“可以将他借给我用一下吗?”她指着的是萧若云。
克拉丽莎·克莱米特很大方地点头同意。
女人伸出手,拉上萧若云的手,牵着他往后,上楼,进到一个大套房,来到卧室,床前。女人的手很轻柔,并没有用力,她也没有可以对抗萧若云的力量,但她成功的一路将萧若云牵引到了卧室的床上,这是她的床。
“这段儿也跳过。”吕清广布命令。
风地没有立刻照做,他给画面加了柔光镜,让斜晖中,女人的纱裙脱落的镜头显得很唯美。
“跳过,跳过!”吕清广生硬地重复命令。
风地很不满,抱怨道:“你真能煞风景。”
吕清广没搭这个茬儿,只是催促:“跳过,跳过。”
风地只能将这一段再次剪切,收藏起来,众乐乐行不通,他也就只能独乐乐了。
克拉丽莎·克莱米特上来的时候抱着那本书,书是英文版的,她看了。英文和俄文都是克拉丽莎·克莱米特的母语,她还会法文、德文、中文和西班牙文,日语和韩语也学过一点儿,简单交流没问题,看书就不行了。英文书籍是克拉丽莎·克莱米特阅读得最多的,尤其是小说,她基本上都是看的英文,除了俄国作家的。
这本书就是小说,作家名叫米兰昆德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