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靠在了码头上。
昨晚跟太阳毁灭者一起吃的宵夜,主要是肉干儿鱼片儿肉松什么的,都是很扛饿的食物,到现在,吉尔伯特·阿莫都没有一点儿进食的想法——不饿。
透过舷窗向外望了一眼,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同时透过吉尔伯特·阿莫的目光看到阳光下平静的海面。
“没看到码头!”吕清广觉得有点儿奇怪,如果不是在这里,如果不是又在穿越封锁线了,他怕是第一时间就伸出灵识束去查探了。
“很正常,”慈悲大妖王知道吕清广经验不足,见识比较少,佛脸给他解惑。“靠向岸边的是另外一面,吉尔伯特·阿莫的船舱这边儿门对着码头,窗子朝向大海的。”
吉尔伯特·阿莫利落地洗漱了一番,收拾东西出门,下到甲板,一眼就看到了太阳毁灭者。
太阳毁灭者坐这班船已经有好几次了,对航程掌握熟悉清楚,船快要靠岸的时候就起身往甲板走。太阳毁灭者选择的是最底层舱位的散座,其实,也不能说是他的选择,他没得选。
吉尔伯特·阿莫刷卡购买的是头等舱的船票,头等舱使用的是专属甲板,太阳毁灭者不能进入,就只能在他能到达的甲板最靠近这边儿的地方等待,为了吉尔伯特·阿莫能一眼就看到他,太阳毁灭者干脆站在了甲板的护栏上。
专属甲板有专属的舷梯,两个人要下船还没办法使用同一个梯子,这是两人之前忽视了的,不过,这并不是什么不可克服的大问题。吉尔伯特·阿莫对太阳毁灭者挥挥手,示意自己已经看到他了,然后指了指下面码头的出口,让他去那儿等着。
太阳毁灭者也挥手,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后跳下护栏,挤入人流。这艘三十年代末期款式的铁甲舰邮轮有三个舷梯在投入使用,三个舷梯中,头等舱独享一个,二等舱和三等舱一个,四等仓、五等舱和底舱合用一个。头等舱的票价基本等于二等舱加三等舱,而二等舱和三等舱的均价基本跟四等仓加五等舱加底舱的合计价格持平,所以,从票价上,舷梯的分配绝对是公正公平的。可从人数上,却是截然相反的。吉尔伯特·阿莫走向空荡荡的舷梯,前面根本没有人。二等舱和三等舱的舷梯稀稀拉拉有不多的几个旅客缓慢有序地走着。可太阳毁灭者这边儿却跟打仗一样,想要走前面,就得靠挤,这是对身体素质和战略素养的全方面考验,同时也是对道德品质最残酷地拷问。挤不过你的都是弱于你的,有年老的,有体衰的,还有幼小的,对于弱于你的让还是不让呢?让又该怎么去让,哪一种弱应该排在前面呢?
吉尔伯特·阿莫很悠闲的迈着步子往下走,时不时停下来看看太阳毁灭者那边儿。吉尔伯特·阿莫可以几步就走下去,他前面并没有挡道的,舷梯上空荡荡,舷梯下的码头通道也是空荡荡的,可以任意选择自己的速度,多快似乎都不成问题。但是,吉尔伯特·阿莫选择了慢步,而且走走停停。他不时站住脚,饶有兴味地看着不远处,看在那里斗智斗勇地太阳毁灭者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披荆斩棘,但在被滞留的洪流中却举步维艰,无论他如何努力都不可能比吉尔伯特·阿莫走得更顺畅,这不是他的智力问题,不是身体素质问题,更不是战略和胆量的问题,这是道路的问题,是设定的问题,是等级划分的问题。
吉尔伯特·阿莫很有限,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太阳毁灭者很努力,他根本不去考虑这个问题,他要考虑的是怎么能挤到前面去;慈悲大妖王没觉得有任何问题;吕清广却觉得很严重,这不是小事,是大问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