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的怯懦与软弱的想法别紫府从记忆深处挖掘出来了。这些貌似人性中良善意识的思维定式被元婴从紫府记忆中筛除出来,隔离在一个狭小的角落,重重的封印起来。
在那一霎间之后,吕清广的目光变得清澈而犀利,声调沉稳的说:“有保卫自己生命的尊严的能力才能使自己的生命受到尊重,否则,生命就如蝼蚁。”
丰田柯斯达在市中心疾驰,车窗外,一块巨大的LED屏幕放着广告,一个嚣张的小孩疯狂的叫嚣着:“我要强,我要强,我要强……我比你强……”
这个道理简单么?
简单!
这个道理真的那么简单么?
绝对的不简单!
生命,怎样的生命才算是生命,怎样的生命才是活得有尊严的,什么才是生命的尊严,谁来维护生命的尊严。
丰田柯斯达停在了玉兰市玉兰大酒店的后院儿,这里是一片掩映在绿树环抱中的别墅群,二十六栋独立的别墅分得很开,每一栋之间都有树木池塘隔开,互相不受干扰。在市区内,这样清幽的环境是极其罕见的,也是一般老百姓看都没有资格看一眼的。
车停在靠后的一栋别墅门前,安培幸爱子下了车,微笑的引领着元婴青年往里走,在这里她算是主人而元婴青年只是个客人,一个掉进陷阱中的客人。
穿过别墅,后面是一个被树木和藤蔓围绕的空旷场地,比高尔夫球场小了很多,却又三四个网球场大,可以打门球,当然,要是弹玻璃弹子也是没有问题的。
安培幸爱子的跟班儿堵在了别墅的外面,以保证没有人闯进来骚扰决战。安静的场地中只有虫鸣阵阵,这在都市中也是久违了的曲调。清新明快而又惹人伤感。间或有一支野鸟飞过树巅,匆匆的鸣叫两声,飞向别处去了。
等元婴青年走进场地之中,安培幸爱子的笑意更浓了,鱼儿已经都进了网那么也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虫鸣鸟叫在突然间就消失得一干二净,场地中一点儿杂音都没有了,从树林中飘散出色彩艳丽的烟雾,互相交织盘旋在一起,变成更复杂的颜色,但当所有颜色汇聚的时候一起颜色总会在一起成了肮脏的深灰色。场地周围的景物都消失不见了,连阳光都照不进来,场地中的光线黯淡下去,如同黑夜来临。可就算黑夜也是有些许光明的呀,可这里却是既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斗。
好在经过密道与走廊吕清广早已习惯了在黑暗中前行,只是此处的黑暗却不是那自己熟悉的黑暗。
就在这一刻,吕清广对黑暗有了新的认识,原来黑暗也是分你我的,自己的黑暗是安全的,在自己的地盘里,在黑暗中完全可以迈出绝对正确而光荣的脚步,但是,在别人的黑暗中可就举步维艰了,任何的一步都可能踩到埋伏,有可能会是地雷也有可能会是****,那样更坏就得看心情了。
慈悲大妖王很稳健,这等雕虫小技自然不会让他这样战斗经验丰富的老怪慌乱,所以元婴青年也很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静静的等着对方出招。
突然,就像是按了开关来了电一样,黑暗中闪动起无数电磁的雪花,嘈杂的交流声响过之后,在元婴青年身边儿出现了一个虚幻的场景,鲜花灿烂落英缤纷,虫飞蝶舞鸟鸣啾啾,杂花生树阳光明媚。而这一切又分明是画上去的,是假得不能再假的图画,而且技艺并不高明,对于吕清广残存记忆中那一点儿绘画素养来说这画真还不够看。眼前这画面,画得够精细却也够幼稚,色彩绚烂而单调,缺乏深度也明显显得功底不够,审美境界更是差了老大的级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