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信仰。”
“当然了,你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佛脸插进来说,“严格意义上讲,他们的确是没信仰的。”
“但是,”虫子脸重申道,“标准不要那么高执行不要那么严,宽泛一点儿看,也可是当做他们是有信仰的。你也可以看做是将精度调整高,观察的更细致入微更敏锐,哪怕一丝——不管是多么微弱的一丝信仰之力,这也是一份儿信仰不是。只不过他们的信仰不仅仅是量少得可怜而且还并不坚定,又杂波不纯,同时还摇摆不定,时不时的还在变动。按照正常的既往的观念看这的确是不能算信仰的,但我发现在和安培幸爱子战斗中困扰你还就是这种信仰之力,只不过积沙成塔集腋成裘,累积多了可不就厉害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厉害,以为这种信仰之力不是源自真正的信仰所以杀伤力就更大。”
吕清广闻言默然不语,得了慈悲大妖王的提点他细细的回想自己一晚上所检查的每个人的情况,细细的回味他们每一位的精神力中飘过的每一丝若有若无的信仰之力,对之细细的逐一分辨核对,一个一个的从记忆中整理出来。
一直到天色放亮,吕清广才完完整整的从新过了一遍。
清晨。
一样的阳光照在曾经的城市。
玉兰市的这一天跟以前的那一天没啥两样,起码是没有几人意识到这新的一天的异样的。
陈宇还是一大早就到了办公室,他依然没打算处理任何的公务,跟上一回一样,他打算在办公室睡一觉,连想法和时间预计都是一模一样的,他预计起码睡到午饭时候。
与历史分毫不爽,陈宇躺上床刚闭上眼,还没有睡着呢,秘书就在外面敲门了。
这个时候,安培幸爱子按照原定剧本也上了从京城直飞玉兰市的飞机。
吉尔伯特·阿莫刚睡着,他倒是踏踏实实实实在在的,可在他脑海中的慈悲大妖王分身却只是一个投影而已。远在遥远的另一个时间尺度下另一个位面系列中,吉尔伯特·阿莫面无表情的旁观着张扬的死刑执行,看得心不在焉的。在他的脑海中,这个投影的真实分身正在等待着进一步的指示。
在元婴青年紫府里的吕清广投影似乎还在练习门户穿越的基本操控手段,在玉兰市街头小蚂蚁妖丹中的吕清广也已经分析完了街头人等的信仰状况。
“嘿,老甘,还是你看得够细致。”吕清广由衷佩服的说,“关键是你的思维够开放,一点儿不僵化,我可就不行了,一上来就把自己思维给定位死了。”
慈悲大妖王的两个面孔一起晃动,佛脸儿摇头而虫子脸点头,但估计都是谦逊的意思。
吕清广可不是仅仅客气两句就过了的,自己人太客气没必要的,重点是说正事儿,吕清广的正事儿也就是慈悲大妖王自己的事儿。
“仅仅这样还远远不够,”吕清广说,“虽然看出了这些人也都是或多或少有那么一些信仰的,可要分辨出那些是对我不利的信仰之力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慈悲大妖王也不客气,佛脸痛痛快快的回答:“没有。”
“这可就难办了。”吕清广皱眉道,“等到再过一会儿那边儿该开打了,要是不能提前知道该追踪哪些人,就只能找人多得地方蹲点儿了。”
“这主意不错,”慈悲大妖王的佛脸儿很是认同,也很图撇托,“就这儿就不错,十字街头,人来人往的,各色人等都不少。”虫子脸却是一脸担忧的说,“就是不知道你在这儿会不会照样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