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说当下即是,这当下自然就是这个当下了,可佛说这话的时候却已经是历史了,就算比克罗齐还坚信‘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也得琢磨一下是不是如同佛一样真的能既是然后再确定当下的问题。
在凡人那里,当下备受关注是理所应当的,因为凡人就只能生存在当下,也就是说凡属能穿越的都其实已经不属于凡人的范畴了,最起码也得是神经病以上的级别。除了当下凡人对其他时间观念仅仅只限于思考了,也就是说只能想一想,想得大众点儿的是胡思乱想,想得能著书立说的就是研究了,往后想的叫历史,往前想的就未来学,也有另起名的,叫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忽悠了别人。
吕清广这级别的当然不存在要忽悠谁的问题,他需要面对的是自己,嗯,这也不对,好吧,直说好些,他需要忽悠——或者说对付的是体悟,他自己的体悟,甚至他都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他自己的,他自己貌似并没有主导权,可体悟又实实在在的是发生在他身上,提高的也是他自己的实力,只是那感觉总是有被填鸭的阴影。
当下对于吕清广来说可选择性那就太多太多了,走廊里的每一个门后面都有一个当下,而他自己穿越到历史或者未来之中的时候对于他又微创不是当下。
是的,对于所有穿越者都有这样的麻烦:不管在任何时空,你在当场即使当下,而当这过去之后,你再穿越回去就又当下了一会。
这个自我碰面是一样的麻烦,而解决这麻烦本来就不是吕清广的责任,所以吕清广想都没想就径直穿越到了他认定的当下去了。
在当下的时空中,凡人还是一无所知的忙碌着琐事,诚然,他们中的绝大部分并不这样看,哪怕是这样说却依然执着的忙碌着,唯有这样他们才能得到满足,其中物质的是主体的。
吕清广一到地方就立马放出慈悲大妖王来。
慈悲大妖王一出来就皱起了眉头,甚至都没有跟留守的分身交流就先对吕清广说:“感觉到没有,这个位面时空变得不稳定了。”
吕清广的灵力总量虽然远超了慈悲大妖王,可在其他的所有方面却差慈悲大妖王老远,远的都不可以道里计,其中自然也包括感觉的敏锐度,哪怕这在各方面不是差得最厉害的,但差距之大也是足够令吕清广睁目结舌的。
得了慈悲大妖王的提醒之后,吕清广发散出所有的灵识束,将感知力放到最大,才隐隐约约感觉到那么一缕不确定的犹疑在这个时空框架中飘荡。如果没有慈悲大妖王的提醒,并指明了方向,还是确定无疑的点出了是位面时空的不确定性,那么,吕清广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察觉到的。
“感觉到了吧,”虫子脸说,“历史被篡改的先兆已经出现了,要动手脚的迹象显露无疑呀。”
吕清广问:“这对咱们有啥影响不?”
“无妨,”佛脸说,“他们能改咱们也能改,改来改去的也是个乐子。我以前在一个小孩子收集的格言里见过句话:历史就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此言说的挺在理。”
“这话谁说的?”吕清广点头后问。
“归在胡适名下的。”虫子脸说,“我在另外系列里见过年老的胡适,聊过一下,他并不记得自己说过这话。但这也做不得准,也许是他老糊涂了,也许是在那个位面里历史有了小小的改动,在不同系列里历史本来就是各自面孔的,变动相当的大,大到超过了化妆打扮,整容和毁容的都有,甚至变性的也不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