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个。”爱斯特拉冈拎着叶子根部把吃剩的胡萝卜举起,在眼前旋转。“奇怪,越吃越没滋味。”
弗拉季米尔说:“对我来说正好相反。”
这次轮到爱斯特拉冈听不明白了,他提出:“换句话说?”
弗拉季米尔立刻满足他:“我会慢慢地习惯。”
爱斯特拉冈沉思了半晌然后问:“这是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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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莫克拉西前进基地赛因斯-光伏157位面,地球,玉兰市的剧场里,舞台上。
波卓:我希望不是我把你们赶跑的。再等一会儿吧,你们决不会后悔的。
爱斯特拉冈:我们没什么急事。
吕清广觉得事情不仅急切而且诡异。
慈悲大妖王只觉得有些无聊,舞台上舞台下,没有任何一件事儿是让他感兴趣的。
波卓:第二斗的味道总要差些。比起第一斗来,我的意思是说。可是不管怎样,烟味总是芬芳的。
弗拉季米尔:我走啦。
波卓:他不愿意跟我相处了。我也许不太人道,可是有谁在乎呢?做什么事都要三思而行。譬如说你这会儿就走,在大白天,因为谁也不能否认这会儿还是大白天。好得很。那样的话,会有什么给果呢────烟斗灭了────那样的话────一那样的话────那样的话,你们跟人家的约会怎办呢?……跟那个戈丹……戈多……戈丁……反正你们知道我说的是谁,那个掌握你们命运的人…………至少是当前的命运。
弗拉季米尔:您怎么会知道的?
波卓:他又跟我说话啦!要是继续保持这个关系,咱们过不多久就能成老朋友啦。
爱斯特拉冈:他干嘛不把行李放下来?
波卓:我见了他也准会高兴。我遇见的人越多,心里也就越高兴。跟最卑下的人分手之后,你也会觉得更聪明、更富足、更意识到自己的幸福。甚至你们…………甚至你们,谁知道呢,说不定将来对我也会有好处。
爱斯特拉冈:他干嘛不把行李放下来?
波卓:可是真要是那样,我准会大吃一惊。
弗拉季米尔:有人在问你问题。
波卓:问题!谁?什么问题?一分钟前你们还在口口声声叫我老爷,害怕得身发抖。这会儿你们居然要问我问题了。这样做没什么好处!
“这究竟是怎么个意思?”吕清广觉得头疼,准确的说是紫府疼,不是真的疼痛,类似于即极度紧张又同时闲得蛋疼的古怪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为什么不好又无法判断,不小心,就直接说了出来。
吕清广的声音不大,但慈悲大妖王却听得很清楚,但他给不出答案,也跟着嘀咕了一遍,吉尔伯特·阿莫受到慈悲大妖王影响,也嘀咕了一遍。
跟在吉尔伯特·阿莫身侧的临时女侍听到了,毫不怀疑地认定这是在向她提问,立刻回答道:“这幕戏剧是荒诞派的经典代表,是六十年代末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爱尔兰大师贝克特的名作。作品的中心思想是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发生……”
吉尔伯特·阿莫摇了摇手指,示意女侍不要继续往下说了。
女侍今天白天背了六个小时的中心思想和作者生平刚开头就被用轻蔑的手势打断了,强大的委屈感汹涌而来,鼻子发酸,强忍着眼泪,笑容僵硬。
吕清广透过华丽的路过的视角看着舞台,紫府里思考着被封闭的时空里的同一出戏剧,同时,反复推敲着剧本。
──幕落
他们坐着不动。
弗拉季米尔:好,咱们走吧。
爱斯特拉冈:嗯,咱们走不走?
沉默。
弗拉季米尔:不错,现在已经迟啦。
沉默。
爱斯特拉冈:现在已经迟啦。
弗拉季米尔:咱们仍旧可以分手,要是你以为这样做更好的话。
弗拉季米尔慢慢地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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