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知道该怎样对敌吕清广也丝毫没有退缩,他冷冷的,目不转睛的看着逼近的战机,看它们能够如何,是否有能耐伤害到自己。
漫天的战机翅膀下红色圆饼的太阳旗在滴血,因为维度不全于是无距离感的天空中,血舞。
血滴在舞蹈。
吕清广能清晰的感觉到那是华夏一族的血脉在舞蹈,可为什么要舞蹈呢?
忽然,空中的战机全部消失不见,在平面中重新凝结成斯巴鲁赛车,呼啸的在赛场里奔驰,却并不撞击向吕清广,好似不再有他一样。
慈悲大妖王的主分身就守在吕清广的身边儿,可是他看不到重新凝结而成的斯巴鲁赛车,或者说,对于他已经不存在斯巴鲁赛车了,那本来就不够格给他带来危险的,现在就更不可能了,钢铁怪兽已经在他一脚之下消亡了,不复存在了。
血舞,在不完整的第三维度上不知所谓的舞蹈的血珠同样不为慈悲大妖王所见,但它们却锁住了吕清广的空间,让他跟慈悲大妖王站在一起却又似乎是在两个完全不相关的空间一样。
重新凝聚出的斯巴鲁赛车与之前被慈悲大妖王踩爆的那一辆没什么区别,起码感觉上没有。可是在从慈悲大妖王视野里消失之后,钢铁怪兽就好似失去了目标,在平面的两个维度形成的框架中兜着圈子。
斯巴鲁赛车开开停停,停顿的时候越来越长。每一次停顿与飞驰,血腥气与尾气都会更加剧烈一层,同时,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也从尾气中蔓延开来。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会出现吕清广并不奇怪,在华夏一族先辈血滴飞舞中吕清广就在等,他知道信仰之力是一定会出现的,只不过,吕清广万万没有想到会是从尾气中冒出来的。这可能吗?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居然能跟尾气合一?那还是信仰之力吗?
吕清广不知道,他感觉自己整个掉进了泥沼之中,在最污秽的黑暗深渊里也未必有这么糟糕。
空间已经不是黑色的了,赛道上有光彩闪动,赛车的灯光在血滴与尾气构成的雾霭中变得迷离,好像杀人的刀光。
秋雨杀人,血雨呢?
在空中飞舞的血滴不是雨,因为它们并不飘落,因为它们更会杀人。
在这个空间里,不受其影响的是慈悲大妖王,受其影响的是吕清广。现在,站在这个空间里的就只有他们两个了。慈悲大妖王恍若无事,或者本来就真的一点儿事儿也没有的。吕清广面色凝重身形僵直,他裹在道袍中的身躯似乎不受抑制的在颤抖在哀嚎。元婴之躯里的血雾微粒感受到舞蹈血滴的悲哀,吕清广的每一个毛粒子都在一起悲哀,一起呼号。然而吕清广却发不出一丝的吼声,他甚至说不出话来。他没有语言也发不出声,这个空间更是不给他说话的任何机会,就是那些舞蹈的血滴,也没有丝毫要听吕清广倾述的意思,每一个血滴都在高叫着,他们只喊叫不倾听。
同样在叫喊的还又从尾气里生出来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它们在欢唱在摇摆在呼叫,它们酣畅淋漓,它们的兴奋与冲动在呼喊在欢笑,甚至笑声都不足以表达它们的兴奋,它们发出剧烈的马达轰鸣声。
这是令吕清广感到窒息的原因,比尾气更加可怕的是华夏一族信仰之力形成的尾气,而且是充满了青春的尾气。
吕清广想要冲过去,可是他感觉到束缚之力越来越紧,舞蹈的血滴让吕清广血雾中的毛粒子冻结住,不能再使用不能发挥出作用。血与血仿佛是相通相连的,血滴的悲伤与痛苦毛粒子都能感觉到,也是也同样的悲伤与痛苦。不,甚至更加的悲伤更加的痛苦,以至于没有力量去做别的了,全部都陷入到悲伤与痛苦之中。吕清广感觉到每一滴血滴的不同与相同,它们都是华夏一族的血,都是被翅膀涂着膏药旗的战机杀死的,有的头被战斗机俯冲扫射击爆,有的被轰炸机投放的弹片切碎,有的被炸垮的房屋活埋。有的是军人,死在战壕里,死在前进的路上或者逃跑途中,但更多的是平民——老弱妇孺,在一个个城市中,上海、武汉、重庆……,特别是重庆,形成的血滴很多。所有的血滴都在哭诉,在诉说自己的不甘,讲述自己的痛苦,讲述自己的惊慌。
它们在求助在控诉,可是这一切并没有意义,它们被囚禁在膏药旗里,被战机的翅膀带走,它们死了可是冤屈依然还在,而且一直在继续着,从来没有停止过。
近两万架这样的战机在吕清广的灵识束中呈现,它们呈现出战机状态的时候标示着中岛出品,而组合在一起,隐形变化成赛车,则标示着斯巴鲁。
斯巴鲁怪兽,带着华夏一族淋漓的血滴,从过去驶来,这让吕清广悲哀,但令吕清广感到恐惧的是它尾气中居然排放着华夏一族信仰之力,而且是代表着青春生机的信仰之力。
吕清广此刻能用上的也就是灵识束了。
强忍着猛烈的窒息感,灵识束在尾气中穿行,在华夏一族信仰之力形成的泥沼中跋涉,那穿越万里河山瞬间即至的速度被延缓到蜗牛蹒跚,从光速直接跌至龟速。灵识束变得跟泥土里的蚯蚓一样,扭曲着,挣扎着,往前试探着前进,速度不敢提起了,能继续深入就非常的难得了。
身边激荡的是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混乱、污秽、乱七八糟、自相矛盾、满目疮痍、遍地垃圾……难以相信这样的泥沼也是信仰之力,这可能吗?
吕清广知道这就是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这就是,不管有多么不可思议,有多么离谱的差距,但这的确就是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了,如假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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