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观其变?”
崔子玉眯了眯眼睛,轻声说道。
“是!大人说了,让我们静观其变!”
从县衙回来的那个伙计说道。
“知道了!我等就静观其变吧?看这些破落户能够做些什么?若是他们要闹事,那时再动手不迟,不管怎样,道理必须要站在我等这边,不然,就算大人想要插手,也没有理由!”
崔子玉轻声说道,伙计点了点头。
于是,江南春的一干人等便束手站在一旁,冷眼看着那些壮汉,任由他们嬉闹,置之不理。
整个午间,除了堂上这些闹事的汉子外,没有一个客人上门,嗯,准确地说,是那些上门的客人瞧见酒楼的这个情形,皆过门而不入。
闹腾了一个午时,见午膳的时间已过,那些闹事的汉子终于离开了。
“不愧是从京城来的大酒楼啊,这萝卜干的味道比别的酒楼的山珍海味还要味美,今日晚间,老子又来惠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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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那个汉子丢下这句话后,大笑两声,扬长而去。
“怎么办?”
听到那些人临走时留下地狠话。酒楼众人面面相觑。
“无妨!大人会想到办法地!”
崔子玉淡淡地说道。随后。让伙计们收拾店堂。关门歇业。
江南春酒楼地大门缓缓关上。在对街地一间商铺地二楼。西门庆透过半开地木窗瞧见了这一幕。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神情有些落寞。
范县巡检吴正生坐在西门庆地旁边。他一只脚踏上在长凳上。一只手地手指则伸进了鼻孔中。掏着鼻屎。
他把手指从鼻孔中抽出来。然后,目光落在手指上,轻轻将手指一弹,将手指头上的污物弹开。
“大官人,那些京城来地家伙不上套啊!你这个办法不管用哦!”
吴正生懒洋洋地说道。
说起来。身为巡检,掌握着范县县衙武力的吴正生在李长全心目中的地位还赶不上西门庆,对此,他甚为不满,所以,有时候,对西门庆的态度难免会有些酸溜溜的。耍耍小孩脾气之类地。
西门庆没有理会吴正生,他面上的神情有些凝重。
他之所以叫人派一些破落户到江南春酒楼去捣乱,赶走江南春的客人,让酒楼无法营业并不是他的主要目的,在他看来,这些从京城来的外乡人有县令杨澜在背后撑腰,他们自然不会甘心忍受那些破落户的讹诈。
如此。酒楼地人必定会对那些破落户采取行动。
一旦双方闹将起来。将事情搞大,一直躲在旁边观看事情展的巡检吴正生便有机会登场了,他会带着衙门的衙役及时地赶到江南春酒楼,介入这件事情中。
经过一番摆事实,讲道理,江南春的那些人会现道理并不在他们这一边。
虽然,那些人一个人霸一张桌子,只点了一碟萝卜干。随后。逗留不走,但是。他们并没有违法,你打开门做生意。来者都是客,叫一碟萝卜干又怎样?难道这就不是客人了么?你凭什么赶别人离开?全世界,都没有这个道理啊!若是打将起来,道理自然不在酒楼这边了。
然而,酒楼的人就像看穿了西门庆的计划一般,居然忍气吞声,什么也没有做,让西门庆的后续计划落了空。
“大官人,这些家伙没有上钩,接下来,怎么办呢?”
西门庆一直盯着江南春酒楼紧闭地大门出神,吴正生有些不耐烦了,他把脚放下长凳,没好气地问道。
“哼!”
西门庆冷笑了一声,转过头,对吴正生说道。
“日后,我天天让韩三这帮人到江南春去帮衬他们地生意,我看这些缩头乌龟能够忍到几时,莫非真的就此关门大吉?”
“那是,天天这样,我看恶心不死他们!”
吴正生附和说道。
西门庆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砰的一声,丢在桌子上,他笑着说道。
“吴大人,让弟兄们辛苦了,白跑一趟,这点碎银子,就分给弟兄们吧,我请他们喝酒。”
“这个!”
吴正生盯着桌面上的钱袋,有些踌躇地说道。
“都是帮李大人办事,哪里能让大官人破费?”
“无妨!”
西门庆笑着说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吴正生笑了笑,将钱袋纳入怀中,这会儿,他对西门庆的嫉恨之情稍微淡了几分,财帛始终是动人心啊!
韩三的心情有些复杂,有点小得意,也有一些不爽。
韩三是范县有名的破落户,这样的人,不管哪个地方,不管是京城,府城还是县城都有,他们乃是城市特有地风景线,随处可见。
韩三和手下地这帮兄弟,一向都在码头区厮混,毕竟,码头区才是范县真正的繁华之地,码头区地外乡人也比城内的要多,虽然是个破落户,韩三也是一个有追求地破落户,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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