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人——瘦高,年龄大约十**岁,脸色发青,黑眼圈,虽然穿着的天衣貌似等级还可以,但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真正的强者。
“挑战的来这里登记。”
擂台下面的谢凝合上了书本,其实她也十分无聊,心中或多或少期待着出现一个挑战者。
“那个……谁都可……可以……”
瘦高青年嚅嗫着走到谢凝面前,好像很害怕似的,偷偷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擂台上的一号班五人。
期待中的隐藏强者一个都没来,却来了个貌似是胆小鬼的家伙,立刻让众人兴味索然,且不说本来就不太好战的沙业以及奸懒馋滑能不出工就不出力的程铁轩,连范铃雨都提不起与这个家伙真心一战的兴致。
“公证人马上就到,大概。”
说罢,谢凝开动轮椅,前去寻找酒鬼大师。擂台战自然有公证人,不过一号班的公证人比其他人更害怕无聊,所以从来不会在这里出现。
“我的。”
凌戚用杀人的眼光从仇无衣开始逐一威胁过去,其仇恨之重仿佛有杀全家之怨,看到没人反对,她才满意地将短铳纳回腰间。
仇无衣却一直观察着这个挑战者,虽说人不可貌相,但这个人一看就不是个有骨气的武者,甚至连目光都不敢正视,哆哆嗦嗦藏在一边,时而像老鼠一样偷偷向上看一眼。
对于这个人,仇无衣只感到厌恶而已。
“啊哈哈,还真有人敢来挑战啊,大叔支持你!”
不出十分钟,酒鬼大师还真就在谢凝的带领下来到了擂台,尽管满身酒气,但相比起平时那副昏天黑地的样子已经收敛了许多,至少还保持着一定程度的理智。
“于火。”
前来挑战的青年报上了自己的姓名,酒鬼大师粗略确认了一下,确定他的确是天武堂的成员,于是就挥手让他上台战斗。
“没问题吗?让最无脑的人在上面战斗。”
当一号班其余四人走下擂台的时候,谢凝突然面无表情地甩出一句话。
“喂!我听得到!”
擂台上耀武扬威的凌戚咬牙切齿地指着下面的谢凝,另一边,名字叫于火的青年完全被凌戚当成空气无视了,也许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无视,只是默默地走到了擂台的一角,无神的双眼看不出任何情绪,就像这场战斗与他没什么关系一样。
仇无衣越发觉得奇怪了。
前来打擂,目的不外乎证明自己是个强者,或者对方是个弱鸡,像于火这样可能平时一直被无视,甚至被侮辱的边缘人物也许心中偏偏就藏着一团烈火,可他全然没有体现出这种斗志。
也许是深藏不漏?回想走下擂台之时,谢凝的话再度回荡在仇无衣的脑海深处。
仇无衣不动声色地向前走了几步,比所有人都靠近擂台,但没有过分的接近,尽可能地不让于火,甚至不让凌戚心中生疑。
“少废话,出招吧!”
凌戚将铳口对准了擂台另一端的于火,她不懂得什么叫矜持,心情不好的时候自然会拿人撒气,而于火正是那个正好撞在铳口的倒霉蛋而已。
强者?凌戚嗤之以鼻,像这样的废柴,一次打上十个八个都不算事儿。
“对……对不起!我要出招了!”
于火的哆嗦仿佛是一种生理习惯,或者是病,抖得像十冬腊月穿着单衣出门了一样,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不禁令人怀疑是不是马上就要摔倒在地。
“你这家伙不是和别人打什么赌结果输了才来的吧?告诉你这可是擂台,没本事的赶紧滚!”
凌戚已经极不耐烦,看着于火的模样就有火,指着他的鼻尖大声呵斥道。
“我……看招!”
于火的脸突然被一口气憋得通红,似乎被凌戚刚才的话触及了内心中某些东西,轮圆了拳头就冲了上去。
“哼,这样的家伙看我……”
“不对!”
仇无衣忽然看到于火的眼皮抽筋般的疯狂抖了抖,白多黑少的瞳仁变得像疯狗一样布满赤红色的血丝,不停打架的上下颚机械般地不住敲动,敲动,而这些动作仿佛蕴藏着危险的讯号。
“砰!”
凌戚开枪了。
无情的子弹飞向于火,准确地穿透了他的左腿,通透的空洞之中迸出鲜花般的热血。
眨眼之间,于火就倒在了地上,捂着被穿透的大腿哀嚎不止,擂台下面的人面面相觑,一时间被冷场左右。
“废物。”
凌戚摇了摇头,向着于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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