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保在里面做些什么样的手脚
经由这么一提醒 范铃雨也想通了这里面的关键 忿忿不平地握紧了拳头
而谢凝自从说了那四个字之后却一直在沉默 仇无衣的反应也异乎寻常的冷淡
忽然谢凝手掌向着仇无衣一挥 浓重的血气汇成一条笔直的长线直接轰向他的脸 在场众人立刻大惊失色 凌戚差点就拔出了腰间的铳
淡定的只有两个人 立刻矮下身子的仇无衣 以及抄起酒瓶就丢向窗户的酒鬼大师 谢凝放出的血气从仇无衣头顶险险地掠过 目标正是酒鬼大师丢酒瓶的地方
“追 ”
仇无衣暴喝一声 飞速迈出两步 身影在众目睽睽之下陡然消失 其他人终于反应过來是怎么一回事 立刻一同涌向关闭的大门
刚才那一瞬间虽然感觉到外面有人 却沒有看到人在哪里 仇无衣将瞬间移动的位置直接定在宿舍外一百米的位置
然而当他从空中闪现出來的时候 却看不到任何可疑的人影
“该死 怎么这么快 ”
凌戚气得一脚踹在道边的路灯上 冷清的月亮仿佛在嘲笑所有人的无功而返
“检查一下 或者不是单纯來打探的 ”
谢凝操纵着自己喜欢的动力轮椅 最后一个从宿舍的大门中出來
沒有追到可疑的人 范铃雨气呼呼地返回了院子 刚一抬眼 就看到动力车的车门上夹着一张可疑的字条
“在这儿 ”
范铃雨立刻喊道
“你不要碰 或许有毒 我來 ”
谢凝推开范铃雨 将附着在双臂的铠甲幻化出來后才小心翼翼地将车门检查了一番 最后确定沒有其他危险才拉开了车门 取出那一张折叠好的字条 并直接交给了酒鬼大师
这时候 所有的人已经围到了动力车周围 范铃雨吃力地踮着脚尖想凑过去看看酒鬼大师手中的字条上写了些什么 奈何身材还是不够高 什么也看不到
“即使不用看也能猜出个大概吧……”
仇无衣脸上的笑容苦涩异常 一般像这样的桥段都是熟到不能再熟 莫非是因为自己在赛前帮忙剿灭了黑色星座的队伍才会遭到这种相应的报应吗
“除了让咱们下一场弃权之外 上面还写了什么 ”
谢凝也是一样 不用看就知道了大概
“沒有了 ”
酒鬼大师将纸条丢给了身边的范铃雨 啪地拧开了一瓶酒
仇无衣侧身看了看 的确就是一行字而已
程铁轩被人抓走了 以此要挟弃权 就这么简单粗暴
“这句话还是由我说好了 少了他 战力也不会发生太大的改变 ”
谢凝将打散的头发慢慢地编织成麻花辫 冷酷的声音刺得人心发寒
“学姐 我们不能这么做 ”
沙业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些许愤怒 他不能忍受谢凝这句无情的话
“沒错 如果是其他的天武堂 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放弃这个沒有战力的家伙 可是你们不同 你们大多数人不是生长在永国 所以就不会有如此冷酷的想法 于是这种伎俩是最有效的了 这就是对方的计策 ”
谢凝坦然直视着沙业的怒颜 继续说道
“啊……原來学姐的意思不是要放弃老大……”
沙业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放弃 难道放弃就能把他找回來 你们谁这么觉得 ”
谢凝环视一周 连最为易怒的凌戚都沒有点头 傻子都知道不可能
仇无衣突然觉得谢凝貌似对程铁轩被抓这件事表现出了意外的主动 这种主动在平时是鲜少见到的 不过看着两个人的日常似乎一点进步都沒有 每天都是程铁轩死缠烂打 然后被谢凝以各种方式拒之门外 莫非二人之间的关系在一天天的日常循环之中真的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难道程铁轩被抓走 谢凝心中也着急了不成
“说的沒错 在这里后退才是真的输了 大叔我现在就出去一趟 现在所有和天武堂相关的队伍都可疑 已经很晚了 明天有你们忙的 赶紧去休息 就算睡不着也得睡 ”
酒鬼大师抹了把嘴 严厉地对众人说道
“我也出去 ”
谢凝编好了麻花辫 取出了眼镜架在了鼻梁上
“理由 ”
酒鬼大师怒气充足 问起话來也简单了许多
“这城里有一群收人钱财替人报仇的家伙 你们都知道了 我想借助他们里面某个老家伙的力量 这是其一 其二 我也想看看某些人有沒有本事把独自走夜路的我也一起抓走 ”
谢凝的声音平淡如水 沒有半分情绪波动 不等酒鬼大师回答 就一个人推着轮椅出了院门
仇无衣无端地察觉到一种潜在的恐怖 那种恐怖似乎可以称之为谢凝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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