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一团硕大的尘土穿透屋门,从半躺在床上的仇无衣身旁忽然掠过,连同对面的墙壁一起砸得粉碎。
仇无衣的眉毛跳了跳,额角凸起几道青筋。
“你们在搞什么啊!知不知道这里有人!”
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你们要打架没有人管你,可是请你们稍稍考虑一下其他人的想法行不行?
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下,仇无衣快步走到残砖断瓦堆积的地方,低头一看,里面埋着的竟然就是刚才那个怎么看都是强者的银发人。
“活着么?”
仇无衣低下头问道。
“哼……”
即使被埋在瓦砾当中,银发人的态度依然冷峻如常,就像被打飞的不是他,而是另一个人。
“你们自己像傻子一样怎么闹都没问题,不过……请不要干扰到我!”
仇无衣沉默了片刻,忽地一声大喊破口而出,强烈的声波震得银发人紧紧闭上了眼睛。
吼过了银发人,仇无衣又看了看已经被砸得不成样子的房间,怒气终于完全写在了脸上。
好不容易重新接触到的文明象征,竟然被这群家伙毫无顾忌地破坏。
“刚才是谁!”
震耳欲聋的怒吼如同瞬间席卷海岸的波浪,震得几个尚在激战的人暂时停下了手。
不过几组人发现说的不是自己,于是就重新开始了战斗,很配合,只有一个没有对手的家伙笑嘻嘻地快步走来。
这个人手上没有任何武器,人也显得十分的轻佻,虽然也是禄存之国的兽皮打扮,却和仇无衣之前见过的所有人气质都不相同,也有一种很讨厌的感觉。
“啊呀呀,不小心失手了,怎么,难道你缩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准备战斗吗?”
来者一脸不屑的笑容,仇无衣看到他的一只眼睛下面刻着三道猛兽的爪痕,按理说应该也是个身经百战的强者才对。
“我要做什么,和你们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仇无衣对这个人毫无好感,说起话来也毫不客气,视线与之针锋相对地碰撞在一起,那脸有爪痕的人也不是泛泛之辈,他察觉了仇无衣身上的怒火与战意,脸上的笑容却依旧不变。
“哈哈,说得好听,不错,那你要如何?打败我?”
似乎对什么事情都无所谓的无聊眼神在仇无衣的脸上扫来扫去,这使得他脸上的微笑更浓了。
“你只需要滚远一点就可以。”
仇无衣的声音渐渐回归了平稳,但这种平稳却是战意凝结之后爆发的前兆。
“好呀,我会遵照你的想法离你远一点,只不过我想知道究竟什么样的爹娘会生出你这种连战斗勇气都没有的软……”
“嗤!”
话音未落,银白色的激烈闪光突然从他的眼前一闪而过,这脸有爪痕的人果然身经百战,知道袭击到来,立刻运起了全身的真气进行防御,他本来修炼的就是以防御为主的功法,擅长的战术往往也是挑拨对方发怒之后再进行反击。
可是他却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防御功法却在银光之前变得像薄纸一样脆弱,瞬间就被撕成了两半。
糟了!
这银光凶猛之极,他现在已经清楚大势已去,十有**就要死在这里。
仇无衣的手中忽然多了一柄斧刃比身体还大的巨型战斧,刚才的一击,正是战斧挥起之时闪现的光芒。
足以将人一分为二的沉重武器没有撕裂敌人的身体。
几根长长的头发慢慢地从空中飘落,他的头发有多长,被切断的头发就有多长,在刚才的瞬间,他甚至感觉到冰冷的东西紧贴头皮擦过的冰冷。
仇无衣知道自己的忍耐力不算弱,虽然有时候会上火,但未必会真正让怒气爆发。
可是刚才的那句话已经触及了不可接触的底线。
“我不会在这里和你战斗,就算战胜了你也没有多少荣耀,在七领霸战所取得的胜利要光荣的多,顺便说一句,其实现在我也很想知道我的父母是什么样子。”
言罢,仇无衣收起战斧,扬长而去,留下头发被削掉手指宽一条的男人呆坐在地上。
“咦?他说什么?等一下!不要打了!”
“有道理!为什么要在这儿战斗呢!”
“对!七领霸战的胜利才是真正的胜利!刚才怎么没人提醒我一声?”
没想到,仇无衣的这一番话被激战的几波人听到了,这群人竟老老实实地停止了战斗,某种意义上也是意外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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