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仇无衣睁开双眼的瞬间,第一眼看到的是满脸关切之情的酒鬼大师。
这时仇无衣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在一段时间之内失去了意识,不,其实也不是失去意识,只是意识与躯体脱离了而已,当时在天禀之顶当中所见到的一切仍然历历在目。
并且也在潜入的瞬间大致清楚了天禀之顶的真实面目,大致而已。
“我……应该沒多长时间吧。”
刚刚恢复意识,仇无衣的逻辑尚且有点混乱,语言也貌似跟不上思路。
趁着这一点点时间,仇无衣飞快地偷看了不远处的父亲一眼,果然和想象中沒什么区别,仇鹤鸣依旧一言不发地背着手肃立,沉静的脸上除了生人勿进的冰霜以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情绪。
纵使心中已经不再相信父亲了,然而在刚刚清醒的瞬间,仇无衣仍然下意识地希望第一眼看到的是父亲的脸。
果然自己还是太幼稚了么。
想到这里,仇无衣不禁在心中苦笑了一声,曾几何时,自己还以为母亲已经十分不靠谱了,至少父亲多少能够靠谱一点点。
现在回想起來,果然那也是幼稚的表现。
“不到一分钟,可是……天禀之顶的能量已经断了……这么说來果然……”
酒鬼大师磕磕绊绊地勉强开口说道,真正令他恐惧的是天禀之顶当中的变化,因为仇鹤鸣曾经说过相当可怕的话,里面的人又沒有一个出來的,这些状况加在一起早就滚成了巨大的雪球,令他坐立不安。
“沒关系,天禀之顶已经稳定了,他们只要挣脱里面的幻象就能安全撤退,大叔你不用太担心。”
说着,仇无衣从地上慢慢爬起,拍了两下沒怎么沾染尘土的外衣,说是地面,其实就是巨大马车的上面,根本就沒有什么泥土。
一边说,仇无衣一边想仇鹤鸣快步走去,有一件事无论如何都要确认一下,即使碰钉子也必须问出口才行。
“问吧,我视情况回答你。”
仇鹤鸣口中的声音足以让湖水结冰,他对仇无衣的问題早已心中有数,因为这一切都是他亲手策划的,即使是亲生儿子仇无衣,也依然只是一件比较有用的道具而已。
“我虽然有一肚子的问題想要问,可是你根本就不会回答我太多吧,”
仇无衣也早就看出父亲肚子里卖的药,满脸讽刺地摊了摊手。
“正是。”
面对毫不留情的嘲讽,仇鹤鸣的回答反而变成了一种更强的讽刺,噎得仇无衣两眼一瞪。
“天禀之顶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东西,你不是让我开门,是让我把那东西唤醒。”
纵使是仇无衣,提及刚才所见到的东西,心中依然不免一阵紧张。
那是即使与始魔对峙之时也不曾感受到过的奇异力量,甚至都让人怀疑这究竟是力量,还是第二个宇宙,它的存在感就是如此庞大,庞大到令人不敢进一步接近。
很显然那种力量是吸收到自己所输送的能量之后才慢慢觉醒的,之前也许是沉睡,也许是死了,而且觉醒好像也并非完全觉醒,只是相当于掀起了纱帘的一角而已,尚有无数无可接触的东西隐藏在背后。
“道理上,那是对你,对你们都有益的东西。尤其是你……你们这样的生命体。”
说到一半。仇鹤鸣垂眼看了看仇无衣的脸。突然改变了说辞。
“我……们。难道说是……纺命之线。”
仇无衣此时此刻不得不相信父亲的说辞。因为他使用的是“我们”这两个字作为形容。
这也令仇无衣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起來。“我们”自然是复数。另几个人。想必就是自己的兄长。已经沒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每当提及步九重的时候。仇鹤鸣纵使不会说谎。
“确切点说。是纺命之线的墓地。亦是始魔诞生之处……这世上沒有无缘无故出现的东西。即使是纺命之线亦是如此。”
仇鹤鸣远远眺望着已经稳定下來的天禀之顶。某些回忆渐渐回到了心头。反而无视了翘首以待的仇无衣。
“墓地……纺命之线也会死吗。”
突如其來的庞大信息令仇无衣顿时一惊。不甚信任地吸了口气。心中满是怀疑。
仔细想想。父亲的说辞沒有什么问題。本來纺命之线就是一个谜团。自己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它们似乎随着一个叫做星核的物体降临到星球之上。星核貌似是控制着始魔的幕后操纵者。然而现在却一点相关的信息都寻不到。
万事万物皆有來由。现在也只知道它们曾经疯狂地掠夺过星球上的资源并与人类开战。而天衣圣门正是站在它们一侧的。
可是。假如纺命之线之中蕴藏着更加黑暗的秘密。或许自己一点胜算都沒有。
“不晓得。也许是死。也许只是沉寂。就像你所看到的那样。那个人曾经一度來到这里,凭着一己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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