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仙容把蜡烛移近一点一看,那枚指印更加的清晰了,她惊奇的说道:“这枚指印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凶手一直都是戴着麻布手套的,可是这里…”
宋瑞龙用手扶着柜子的扶手,道:“这没什么奇怪的,麻布手套也不是永远不会破的。凶手在作案之时,心情一定非常的紧张,他的手指上的指甲把麻布手套划破之后,他自己还不知道,所以他在四处寻找钱财的时候,一定非常的用力,当他来到这个柜子旁边时,他用手拉了一下柜子的扶手,柜子没有开,他第二次用力的时候,这半枚血指印就留在这里了。从这个指印四周的血印看,其它的四个血指印都很模糊,应该是戴着手套留下的,而这一枚却有了清晰的指纹,我们可以用我们最先进的指纹提取法把这枚指纹提取出来,等到明天的时候,我们把这枚指纹和钱伟的指纹做一个比对,就知道凶手是不是钱伟了。”
苏仙容激动的掏出随身携带的白布胶带和特制墨粉,把特制墨粉放到那枚指纹前轻轻的一吹,墨粉便沾到了指纹上,它再用白布胶带一粘,一撕,那枚清晰的指纹便到了她的白布胶带上了。
£∝,苏仙容激动的说道:“宋大哥你看,我们成功的提取了这枚指纹。有了这枚指纹,就不怕凶手不认账了。”
宋瑞龙看着那枚指纹,激动的说道:“没错,有了这枚指纹,就不怕凶手赖账了。”
苏仙容还有些怀疑道:“可是宋大哥,你怎么能够确定这半枚指纹就是凶手留下的呢?”
宋瑞龙道:“可以从两方面考虑,第一,崔大勇根本就没有进房间。他是一开门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死者的,所以他直接关门离开了,因此,崔大勇在现场只留下了一个梅花鞋印。杨大山虽然进了房间,他也摸到了死者身上的血迹,可是。他的手上是没有戴任何东西的,这一点从杨大山的供述和上房门前留下的血手印就可以证实。第二点,也就是这半枚血指纹的主人,他在案发现场有多处翻动,并且都没有留下清晰的指纹,这说明他是戴着手套作案的,是有预谋的,此人的目的就是为了王巧莲昨天下午在汇通钱庄取出的一千两银子。但是凶手并不知道银子究竟放在了什么地方,所以他在杀了人之后。才会四处翻动。!”
苏仙容点头道:“宋大哥分析的有道理,那我们接下来是不是要取到钱伟的指纹?”
宋瑞龙道:“不急,这小子狡猾的很,仅凭半枚指纹只怕他不会认罪。他会说自己来过案发现场,那个指纹是他在情急之下,胡乱抓了一些东西留下的。我们要把他作案的事实作死,就要知道钱伟究竟在案发以前知不知道王巧莲从汇通钱庄取走了一千两银子,还要知道钱伟知不知道一个人在作案的时候会留下血手印。这样会很容易被查到。除此之外,我们最好可以弄明白钱伟这个人究竟把那一千两银子花到什么地方了。”
苏仙容不住的点头道:“如果宋大哥可以把这些疑点全部弄清楚的话。那么凶手杀人的铁证也就找齐了。”
宋瑞龙和苏仙容带着采集回来的半枚指纹回到了县令办公房,县令办公房点着蜡烛,烛光明亮。时间不长,柳天雄铁冲等人也回到了县令办公房,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微笑。
各自坐定之后,宋瑞龙看着魏碧箫。道:“碧箫,看你红光满面,笑容不断,你还是说说你的收获吧。”
魏碧箫激动的点下头,道:“好。那我就先说说钱伟这个人。经过我们多方打听,我们找到了三个经常和钱伟在一起玩的朋友周青,王强和赵齐。据钱伟的朋友周青交代,在案发前一天晚上,钱伟并没有像他交代的那样,他一直在自己的家中睡觉,可以说从那天晚上直到三更天,钱伟都没有回家,他是在周青的家中掷色子赌钱。”
柳天雄补充道:“周青还提供了一条情况,说在今天二更天的时候,钱伟基本上已经输了五百两银子,他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并且还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宋瑞龙道:“钱伟就问什么了?”
柳天雄继续说道:“钱伟问一个人在杀人的时候,是不是会留下血手印?血手印是不是可以让官府很快就能找到凶手?周青当时以为钱伟在开玩笑,便告诉他,你好好的掷色子,问这些问题做什么。钱伟似乎非常的在意那个问题的答案,于是他又问了一遍,这时王强告诉他,那是肯定的,官府一比对血手印,马上就知道谁是凶手了。”
宋瑞龙沉思着,道:“看来这个钱伟作案的嫌疑是最大的。你有没有问钱伟在三更天以后去了什么地方?”
柳天雄道:“当然问了,钱伟在三更天的时候,掷完了最后一把色子把身上仅剩的十两银子全部扔到了桌子上,之后就赌气离开了。周青,王强和赵齐等人,因为没有了钱伟,所以他们都回家睡觉了。”
宋瑞龙看着铁冲道:“你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铁冲道:“我和沈静问了很多人,还特意到了汇通钱庄的门口看了看,最后我们抓住了一个小偷,叫刘飞龙,据他交代,他在昨天下午就看到了王巧莲拿着一千两银子出了汇通钱庄,他本来是打算当时就上去偷钱的,可是他看到了钱伟。钱伟和他的婶婶一起回到了家,因此,刘飞龙才打消了偷钱的心思。”
宋瑞龙激动的说道:“如此说来,钱伟是知道他的婶婶王巧莲家中有一千两银子的,他的作案嫌疑也是最大的。”
铁冲起身道:“大人,要不要现在就把钱伟抓起来?”
宋瑞龙道:“我们还是先不要惊动他。等到明天再说,我已经吩咐守城的城门官,严守城门,不准放走钱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