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要是按这样发展下去,恐怕朝廷就该头疼大胜之后的大赏了,官军摆明了要进行死命追杀了,这几万人甚至十几万人的首级,一旦上报,朝廷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不过很快,他们就该笑不出来了,因为在东面地平线上,陆续出现的黑影铺天盖地而来……
“大帅,主公兵马才过两省交界,以快马加鞭加封大帅为临时诸军节制,行临机专断之权。”
李瑁是坐不住了,才刚刚天亮,李璟派人前来查探消息的兵丁,顺带给他下达了一道临机专断的军令,而天明时分陆续出发的斥候队,截杀了东面游荡的官军夜不收,带来了官军主力正在陆续出营列阵的消息。
他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到了,那就是继续留守原地,坐视官军先和义军拼个你死我活,还是立即提兵西进,趁官军和义军决战的档口偷袭。
两个选择都有利有弊,实在让他无从决断。
立即西进,他的兵少,而且虽然整训完毕,但是各种新式装备没有入列,只有不到七千人的部队,如果贸然加入战场,吓跑了官军主力或者被官军回身一击,这种后果,都不是他能够承受的起的。
可是坐视不理的话,虽然能等来李璟所率的各部主力,届时也有两万余人,在兵力上不会弱于官军,但要是官军胜的太早,或者胜的太过简单,那乞活军就势必要与官军死拼一场。
到是候不管是胜是败,都难免伤筋动骨,而且还容易暴露乞活军的身份,朝廷一旦震怒,后果也是明摆着的。
左思右想之下,李瑁都急红了眼,最后还是骑兵旅临时统帅周生智,强行谏言,又有下头营正陈达,李博简,廖胜之等人强烈请战,终于让他下定决心。
“兵出安定,势破官军!”
由于在安定一带,河流密布,尽是些宽敞之地,李瑁既然下定决心,就丢下一切包袱,轻装上阵,除开辎重运输兵马之外,其余三个营的主力和额外配属的一个都五千正兵,外带骑兵一千二百多人,全部一字排开,以强行军向西走了十来里。
然后隐蔽休息一阵,不断派人往战场查探讯息。
“大帅,义军的马队出动了。”
有那奔走的斥候带来了前方的消息,李瑁坐镇的临时的中军之内,手中紧握的双手一直未曾放开。
“大帅,动手吧?!”李博简早就按奈不住了,暗想骑兵都出动了,必然已经在死战了,此刻不动,何时在动?!
“第四旅,身负全军之前景,兵出安定,势破官军主力,责任重大,勿要迟疑,若官军胜,则以全师而进,哪怕第四旅拼光了,也要拖住官军的主力,为乞活军主力占据陕西创造条件!”
脑海里突兀响起这阵李璟给他的信语,李瑁终于抬头,重重的捶打着桌面,怒喝一声道,“周生智,何在?!”
下头将领,早就等着他发号司令了,此刻周生智大步向前,沉声道,“请大帅示下!”
李瑁取了一枚令牌,直接递了过去,“你率骑兵一千二百余员,为大军先导,直扑官军背后,无论战阵如何,只管掩杀过去,绝不能让官军本队列阵!”
“是!”周生智大声说道,接了军令,然后快步出去,直接点齐亲卫,往自家驻地去了。
“陈达!”瞧着下边眼红的三人,李瑁还是选择了自家的同窗,这第一阵步军,还是该让他去。
陈达越过羡慕的李博简和廖胜之二人,直接出列,“末将在!”
“你率本部一千五百人马,紧紧跟上周将军之骑军,务必掩护其顺利冲杀,哪里有官军胆敢结阵,你便冲杀哪里!”
“是!”
“李博简!”
“在!”
“你率本部一千五百人马,从左面投入战场,截杀官军溃兵,勿要使左翼官军与主力汇合!”
“是!”
“廖胜之!”
“在!”
“你率本部一千五百人马,从右面投入战场,直冲官军主阵,扰乱其阵型,哪怕全军拼光了,也要死死咬住,不许官军逃跑!”
“是!”
“大军即刻出发,剑指安定,不胜不归!”
“杀!”
连绵数里的乞活军旗帜,突然暴起,以铺天盖地之势,直扑决战战场,有那侥幸逃脱的官军夜不收,震惊的看着这股扑向官军后背的大军,张大的嘴久久不能合拢,甚至连回去报信的心思都没了,实在是离的实在是太近,太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