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槽、把手及按钮,更为复杂了些。
舱室内或站或立火盘坐着十余道身影,周朝兴未做停留,径直向下一层的通道走去,唐宁自然紧跟在后。
船舱内部上下的通道成一条直线,可以直通底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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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层甲板角落处,众人眼见唐宁与周朝兴入了船舱,莫一乾忍不住问道:“太玄宗方前辈居然单独召见唐道友,莫非他们是旧识?罗道友,你可知晓?”
“听唐宁师弟语气似乎他们之间并不相识,至于方前辈为什么召见他,我亦不知。不过我知晓,唐师弟之妻乃是太玄宗弟子,或许是于此有关吧!”罗清水开口道。
“哦?果真如此?”莫一乾赶忙问道。
罗清水点了点头,将周朝兴到乾易宗后与唐宁会面交谈的话简略复述了一遍;“后来我将他单独留下,问了几句,是他亲口所言,其妻乃太玄宗弟子,那颜敏一乃是其妻师姐,故派嘱咐周朝兴打探其消息。”
莫一乾沉吟道:“罗道友,你我两宗实力微弱,到了青州内陆,编入他们战斗队伍中,必然是作为炮灰使用。既然贵宗唐道友相识太玄宗的大人物,或可疏通一二,给你我两宗安排相对安全的职务,无需与牧北联盟军正面碰撞。”
“如此,或可保存你我两宗的传承,否则,一旦被安排至前线,与牧北联军相对抗,十有八九会全军覆没。”
“此事至关重要,关乎你我两宗存亡,纵是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也当一试。”
罗清水默然点了点头,没有言语,他心中又何尝不知处境的危急。
当初在听闻唐宁自述身世关系后,他便有了这个想法,之所以一直未出声,不过是时机未到。
他原准备待到了青州内陆,了解青州同盟的具体情况再决定策略,对于唐宁是否能在此事上发挥作用,说实话,他心里并不抱希望。
就如同莫一乾所说,万分之一的机会,实际概率连这个万分之一都远远够不着。
其妻虽在太玄宗,但至多不过是一个元婴修士,区区一个元婴修士又能决定什么事情呢!太玄宗弟子何止百万,元婴修士更是多如走狗。
太玄宗的元婴修士就好似这清海上的炼气、筑基修士一般,都属于宗派的最底层,又哪能在这般大事上有话语权,况且,其二人长期分离,或许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有没有情感还得两说。
两人身侧乾易宗与水云宗一众金丹修士,听闻莫一乾话语,皆向罗清水望去,但见其只是微微点头,没有表态。
众人望着那银白船舱,心思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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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艘风灵船只不过千丈大小,舱内舱外却好似分割两个世界,互不交融,舱外的人如同奴仆,舱内的人好似羁押奴仆的命官,突然有一位舱外的人入了舱内,这让众人一时间遐想连篇。
彭万里,程水闽,庄心乾等人皆望着银白大舱微微皱眉不语。
姜羽桓看了眼船舱便转头望去,正与南宫绯月投来的目光相对,他微微一笑,南宫绯月脸色一沉,目光随即掠过他移到了别处。
秦天蛟望着船舱目光灼灼,眼神逼人。
顾元雅与殷芷柔、许清婉盘坐在一起,眼见唐宁跟随着舱内修士而去,她诧异问道:“师傅怎么跟他走了?许师姑,您知晓师傅与他们相识吗?”
许清婉望着其消失的背影眉头微皱,缓缓摇了摇头。
殷芷柔道:“顾师妹,你是唐师叔徒儿,连自己师傅的情况都不知晓,怎么还问我师傅。”
顾元雅道:“师傅什么都和许师姑说,但从来不跟我说,在他眼里,我才比不上许师姑亲近呢!”
许清婉道:“唐师叔也不是什么都和我说,我们顶多只是谈些职务责权内的事。”
顾元雅努了努嘴,显然不大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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