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对了,史殿主现在怎么样?”
“早已坐化身亡了。”
唐宁早有所料,听闻此话心里并没有并没有太大波动,他与史名随之间的恩怨随着乾易宗的解体早就烟消云散。
他虽不喜史名随,但还未到仇恨的地步,两人之间说到底只是一些意识形态和为人处世方法的对立。
史名随有他的缺点,但他对自己心腹亲信的照顾和乾易宗门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
从这点来说,至少在陈达等人的眼中,他毫无疑问是个慈爱的长辈。
“殷师兄,任琴清之前是否也和你们一起为李家做事?现在她遇上这般情况,能否请李家出面?看看能不能和徐家通上关系?”
殷庆元摇头道:“没那个可能,以李家的实力给徐家提鞋都不配,根本说不上话,此事只能靠我们自己。”
“依你之见,当从何处着手?”
殷庆元沉吟道:“此事当徐徐图之,一时间我也没有想到好的法子。陈达师弟那边怎么样?会不会有事?”
“我已经和其军团本部队长见了面,希望走同盟军的申诉渠道,向其纵队告禀此事,只要纵队有人出面向城卫队施压,相信陈师弟不会有什么事。但徐家势大,也不知他们能有多大影响力,现在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任琴清的事不能操之过急,当把主要精力放在陈达师弟身上,现在当务之急是将确保他安然无恙。”
“陈师弟那边我会再想法子,任琴清的事就交给殷师兄了,你在环苑亭多年,了解这里局势,任琴清又是在此地失踪,能否打探到她的下落?”
“放心吧!我会尽力查探的。”
两人就此事交谈良久,唐宁起身告辞而去,殷庆元将他送到大阵外,眼见其远去的身形,眉头紧皱。
唐宁一路遁行至环苑亭城,搭乘往来的商船又回到东莱城,而后马不停蹄的到了城卫队羁押殿。
“道友,在下乃第二十四军团六纵八联修士唐宁,欲见一面被你们羁押的原二十三军团修士陈达,请道友行个方便。”唐宁来到一男子跟前,手中一翻,拿出一瓶黄元丹递给他。
男子不动声色接过丹药,拿过案桌旁一本厚册翻阅了几页,皱眉道:“陈达?可是第二十三军团五纵三联的那位吗?”
“不错。”
“他现在已经不在羁押室了。”
“他不在贵部的羁押室吗?道友可否能告知他现在何处?”
“半个月前,他因违反城内禁令,私自与人争斗,毁坏徐家合法阁楼,经审讯定罪,被判处十年监禁。”
“什么?”唐宁大惊,他往来环苑亭才不到一个月时间,陈达竟然就被判刑定罪了,还是在半个月前:“怎么这么快,不是说要很长一段时间吗?”
“具体的事情我不知晓,案册上只记录了他于半个月前被审讯定罪。”
“我明白了,请问贵部的刑狱在何处?”
唐宁知晓定然是徐家在这里面动了手脚,才使得陈达这么快被定罪。
说到底还是他低估了徐家的能量,万没想到徐家势力远在元阑县,竟然能在东莱郡城拥有如此大的影响力。
由此可见,青州内陆各方势力犬牙交错的复杂态势,这些地方豪强的能量和人脉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要知道,这只是两个金丹修士之间的小摩擦,宣华里的阁楼生意对于整个徐家产业来说不过九牛一毛。
金丹修士之间的矛盾在徐家高层眼中就好比两只蝼蚁的争吵,此事断然不会这么快传到徐家高层修士耳中。
这点小事在徐家高层眼中根本不值一提,还用不着他们出面,只会是驻守东莱城的负责人处理。
而仅仅是一个地方的负责人就拥有这么大的能量,徐家的实力可见一斑。
“出了大殿,往西北方向,见到一个红色光幕,就是刑狱之所在,不过一般人进不去,需要找到有分量的关键人物才行。”男子说道。
“多谢道友。”唐宁转身向外走去,行至半路,又折返回来:“道友能够替我查询一下徐茂廉的审讯结果。”
“他已经被无罪归释了。”
唐宁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出了大殿遁光腾起,离开了城卫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