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但万一青州若是守不住,使得我们不得不分派力量回守冀州和兖州,那么太玄宗将要为此负上一定的责任,这是在座所有人取得的共识。”
下方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说道。
上方主座上道德宗掌教上官无垠看向秦济元:“诸位道友都是为了贵宗和青州同盟军考虑,秦掌教,你意如何?”
秦济元仍是面带微笑:“本宗和青州同道完全有能力守住青州,至于诸位道友方才所言之事,非我一人能够决断。”
“我们都知晓秦掌教和贵宗的能力,既然秦掌教这么说了,我们相信青州同盟军一定能守住青州,使我们无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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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屋室中没有一丝光芒渗入,腥臭令人欲呕的腐烂气息充斥,地面上密密麻麻的蛆虫啃食着一只腐烂的臭鼠。
一道人影端坐其中,巍然不动,不知过了多久,只听的一声轰隆大响,厚重的石门推开,光芒照射入屋内,格外刺眼。
“陈达道友,你的刑期已满,可以出狱了。”一名男子自外而入开口说道。
陈达起身和他一道出了石室,来到一座大殿,内里一名两鬓斑白老者正盘坐蒲团之上。
“于前辈,这位陈达道友已刑满,这是他的文书。”男子上前行礼,手中翻出一纸卷宗递给他。
老者展开一看,在上面签字画押复还给男子。
“晚辈告辞。”男子领着陈达出了大殿,来到一山头,其上早有两人在此等候,正是唐宁和姜羽桓。
“袁道友,多谢了。”姜羽桓朝男子稽首了。
“举手之劳,何必言谢。陈道友,恭喜,你现在是自由之身了。”男子在他身上点了几下,解开了其涌泉,灵海,泥丸宫的灵力禁制:“我就不打扰你们师兄弟相聚,告辞。”
山峰顶上,只剩乾易宗的三名师兄弟,十年不见,陈达容貌憔悴了很多,双颊深陷,发髻散乱。
“陈师弟,知你今日出狱,我们特来迎接,敝宅中已准备了酒宴,给你接风洗尘。”姜羽桓开口说道。
“多谢。”陈达面无表情。
“走吧!”
三人遁光腾起,不一时来到一山林木屋前,入了里间。
内里空空荡荡,只摆着一个红木圆桌,其上各类珍馐玉液,灵酒灵食,清香扑鼻。
“这地方虽寒碜了一些,但胜在清净,无人打搅,请吧!”
三人各自入座,姜羽桓给两人倒上了酒:“此次一者恭贺陈达师弟出狱,二者,咱们师兄弟三人相聚,着实该庆贺一番。”
三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陈师弟,其实此次我来是一件事要与你交代。”唐宁开口说道。
“什么事?”
“关于任琴清的,几年前她来找过我。”
“她不是被徐家掳掠走了吗?”
“确实是被徐家掳走,不过这里面另有一番因缘。”唐宁遂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复述了一遍,从储物袋中翻出一只木盒:“这是她要我在你出狱之时,亲手交给你的。”
陈达接过木盒,怔怔的看了好一会儿,缓缓打开,内壁上贴着几张符箓,里间盛放着一张折叠丝绸锦帕。
他将锦帕取出,缓缓展开,锦帕上绣着一对栩栩如生的鸳鸯图样,里间包裹着一颗娇艳欲滴,色泽光亮饱满的红豆。
陈达看着红豆,似乎想起了什么,只见他瞳孔骤缩,怔怔望着那颗红豆良久,面无表情的神态终于动容。
红豆生南国。
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
此物最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