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丑吗?!
重仪太子两道好看的眉毛纠结在了一起。
不过那一脚踢了过来,他便立刻侧身一闪,避开这一招袭击,同时伸手抓住她的腿按下去以防她再踢。刚才那一刹那真是只觉心都凉半截儿了,这要踢上去,他怕是不能好好疼爱郡主了。一回头萧折靡却已经拔下头上的簪子朝他的眼睛戳过来,重仪太子脸色黑成锅底,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直接以身体将她压下去,终于找到了机会开口,声音喘着微气,无限华丽中又带出一抹晦暗的低哑:“郡主想干什么?”
连声音都这么像殿下,如果没有在五台山看见过他,那么她一定会认错的吧……
萧折靡正恼怒地想着,冷不防从他的身上嗅到了一阵幽幽的杜蘅香气,格外好闻,并且熟悉。她突然瞪大了眼睛,凑上去在重仪太子锁骨处嗅了又嗅,嗅了又嗅,良久之后眼中惊吓惊喜惊讶不停地转换,原本气势汹汹的表情瞬间尴尬起来,说话都有点磕巴:“你该不会真是殿下?哪里是我想干什么……是你你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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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仪无奈地看了一眼她漆黑的头发,这张嘴呀,怎么这么会损人。
锦被中暖意融融,纵情*,惊鸿殿外一片宁静祥和。
翌日清晨寅时。
萧折靡还在熟睡中,重仪太子便不得不起身准备上朝了,这次真是要给诸位大臣一个惊喜。他洗漱好走出惊鸿殿,万隐和剥皮都已经守在殿外了,一见他出来,万隐便狗腿地迎上去坏笑道:“哎呀!殿下今日真是容光焕发眉飞色舞,恍如一夜吃了太上仙人的不老丹!让我进去瞧瞧这惊鸿殿里住的是哪位神仙?瞧殿下这气势,这笑容,这眼神,这身姿矫健的步伐……”
重仪太子没好气踹了他一脚,理了理身上银线蛟蟒锦袍,修长如玉的双指轻轻拂过鎏金王冠上垂落的带子,笑容冷冽森凉:“走吧,本宫这么久没上过朝,也不知他们可还记得本宫这一身高冠华服?”
金銮殿上。
已经是上早朝的时间,百官队列整齐静候许久,但仍然不见皇帝驾临,也不见有太监总管前来传旨说罢朝,他们只能一直等着。
不过那窃窃私语声早已此起彼伏,一名官员道:“圣上莫不是去看太子殿下了吧?太子殿下今日出殡,圣上哀恸不能早朝也是理所当然啊……”
另一名官员却摇了摇头,有些忌讳地望了一眼位列百官之首,静静伫立默然不语的三司首辅萧远风,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依我看,分明是那萧贵妃……昨夜萧贵妃侍寝,才第一天就让圣上延误早朝,果真厉害!现下京中都传遍了,说萧贵妃是妺喜骊姬之流,祸国妖孽,现在一看,当真不假!”
旁边一名官员听见了神秘兮兮地凑上来,竖起食指摇了摇,说道:“都不对,昨夜我那在宫里太医院当值的远房表弟传出风声,说是无极宫连夜宣召了数名太医进去,好半晌都没出来,怕是圣上龙体有恙……”
顿时不少官员都惊呼一声:“这个时候圣上龙体抱恙?怕是有人加害……”
“前几天钦天监不是说荧惑有异动,乃大乱之象么?若不及早铲除祸根,恐有危及圣上性命……现在不是正好应验?如果圣上抱恙一直无法处理政务,那朝廷上这两拨人恐怕是要斗得你死我活了……”
“倒也未必,别忘了长信宫还有皇后在,惊鸿殿的萧贵妃一家以前可也是皇后一党……”
“吕大人的意思是前朝大臣与后宫两主强强联手,圣上被挟,枢密院院首大人被贬,圣上一党怕是要倒?”
“萧贵妃与皇后的关系现在都可谓水火不容了吧,还能联手?”
正争论间,丞相抱恙,枢密院院首空缺,武官一列赫然位于首位的威远大将军突然转身,眼中泛着冷笑,从袖中取出一卷明黄绣龙纹绸布,大喝道:“圣上有旨!”
一言出,满堂惊。
顿时百官缄口,掀起朝服跪下去听旨。
威远大将军诡异地朝萧远风等人笑了笑,缓缓打开圣上下五台山之前悄悄送到他手上的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