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州是离京城最近的一个州城。
坐地面积不大。但山好水好。
从行宫过去,需要一日的路程,这里没有宵禁的规矩。他们也就没有刻意赶路。途经一座庙宇,慕梓寒还特地下去上了炷香。
周璟对此嗤之以鼻,他是最不信神佛一说的。
这个世上,多半好人不偿命,外祖为朝廷肝脑涂地,从未又半点谋逆之心,当初荣德侯府称号还是先皇亲自赐的,一个荣字可见其中分量。
可最后落到了什么下场?
外祖母一生行善积德,佛珠从不离手,每次捐的香火钱都是大手笔,不照样葬送在火海?
冤情不能伸,皇后这些年也不知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也只有像他这样的祸害,才能留千年。
在周璟看来,求神拜佛,无非是最无能之人的精神慰藉。
可对上小姑娘紧绷的小脸。
嗯!买香的纸钱,他还不至于掏不起。
他甚至很体贴的问:“可要求签?”
慕梓寒不是很想理他。
明明是周璟做了些难以启齿的事,可别扭的却是她一人。
可那种感觉的确……的确……
她昨夜哭了。
哭的不能自抑。
但……她竟然不反感,只是觉得羞耻,又觉得周璟实在太过分了。
可周璟说,这是正常反应。别的夫妻都是这样的。
慕梓寒不信,可这种事太私密了,她总不能找别人去问。
于是,她陷入了死胡同。
一边觉得周璟一定是骗他的,毕竟无可求证,他如今愈发不要脸了。一边又觉得,周璟不会无缘无故的戏耍她。
走到寺庙小池边。
周璟手里捏着一包鱼食:“可要喂鱼?”
“不喂。”
“在这里用斋饭?”
“这会儿还不饿。”
“可要写许愿条?”
慕梓寒抿唇,认真的看着他:“殿下的话有些多。是被喜公公影响的吗?”
周璟眯了眯眼。
后面的喜公公瑟瑟发抖。
出寺庙后,继续赶路。周璟到底是解毒阶段,随着马车的摇摇晃晃,他就睡了过去。
慕梓寒安安静静的折纸,她耐心好,侧脸温婉。期间抽空瞥了周璟一眼,小姑娘还是很体贴的,取来毛毯盖在他身上。
疯批这张脸显然是相当耐看的。
平时多了股冷淡懒散劲,如今睡着,唇色发白,平添一份破碎无害感。
可即便如此,矜贵的气度没减半分。
慕梓寒眼巴巴看了许久,实在不知,这样的周璟怎么能说那些骚话。
她想不出所以然来。就要重新坐下。
马车却一个颠簸。
桌上放着的书摔了下去,书封朝上,书页朝下,他似被惊醒蹙眉,抬了抬眼皮。
寂七的嗓音从外头传来:“这段路不平,殿下太子妃多担待。”
周璟懒得应他。
头晕沉沉,他索性重新闭眼歇息。
慕梓寒见他重新睡下,很好心的将那本书捡起来。
不就是顾少夫人给的吗?
小姑娘嫌弃的放回桌子。翻都没去翻,可见她也是个不爱学习诗词歌赋的。
可顾少夫入今早分别时,得知她还没看的眼神,充斥着遗憾,小姑娘又有些良心不安。
于是,她踌躇片刻拿起来,随意翻了其中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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