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往地下踩啊。”
廖相真的服了。
果然得罪小人都不能得罪邵阳。
他磕头:“皇上,臣如何敢以下犯上啊。泠儿先前浮躁不懂事,是曾心系过殿下。可殿下身份尊贵,哪里是她能堪配的。我们怎么可能会因此故意对太子妃……”
邵阳打断。
“明白了。既然不是为你女儿打抱不平。”
“想来,你是想着宣告世人,这天下不姓周了,改姓廖了?”
“这是要造反还是要谋逆?”
“这回是太子妃,下回可是我母后了?”
邵阳蓦地冷笑自嘲:“也是,她算那门子的太子妃啊,左右也当不了太久。皇弟哪日如那些肮脏货盼着的那般一命呼呼了,她这个太子妃,又算什么东西?”
“何须要尊着敬着?”
另一处。
车厢宽敞,慕梓寒被他紧紧抱着,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有些茫然。
害怕的情绪是真的。可她一向不愿和人示弱。
自慕衍出事的这三年,她经历了太多,却很少会在慕衍面前掉眼泪。
可到底前头出门前听到的话,对她的冲击太大,甚至颠覆了认识。
所以她就忍着将心里话说出来的羞耻,可没想到周璟的反应这么大。
周璟亲着她的眼睛,再是鼻子,最后是抹上口脂的嘴。
一点一点的厮磨。
刚开始还是温柔的,没有情欲的。
只有爱抚。
试图用这种方式,告诉她,他在。
外头人声鼎沸,穿过京城最热闹的街道。
她能清楚的听到外头的对话。
“老姐姐,怎么今儿只有你出来买菜,你那儿媳又偷懒了?”
“可别说了,还没起呢!说起这事我就恨的牙痒痒,谁家新妇不是规规矩矩的,督促自家男人上进啊,就她是个狐媚子,一心只会厮混啊,昨儿夜里又闹了大半宿!我儿若是被她毁了身子,我定要收拾她!”
“欸,老姐姐,这话可不能这么讲,你是不知我隔壁那个贺家!诶呦喂,哪个男人不是沾了点荤腥就念着不忘了。至今一个月了,那贺家小子也就只在他媳妇屋里歇了一宿!后头几日连家都不回了。说要读书为重。不宜分心。可惜小媳妇花容月貌呀,还是他自己要娶的。最后还是贺母最后愁的去医馆买了些壮阳的药。你儿子不用喝,你可偷着乐吧。”
“更别说,刚成亲,男人是恨不得日日闹着当新郎呢。谁会刚尝了点滋味,转头就消失了?这不是负心汉么,还什么读书无非是借口,要么就是他变心了,要么就是他是个没用的绣花针。”
“呦,还有这种事?男人不行,这是病,的确得治。”
“是啊,怕就怕有些人自尊心强的很,明明不行,还不愿承认。”
莫名的。
车厢里的气氛一点点凝滞。
慕梓寒很想撩开帘子看看,是谁能高声在街上说出这种话的。
周璟见她不专心,狠狠吮了她的舌:“怎么出神了?”
慕梓寒吃痛。
“夫君没听见外头吗?”
周璟贴着她,唇角沾着姑娘的口脂:“想说什么?”
慕梓寒老实巴交:“我险些都要代入了。”
她指的是。周璟消失。
到周璟耳里,是她委婉的说他绣花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