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像被打通任督二脉。
他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
忽而抱着她起身,只听水声哗啦。
镜子边上还摆着放衣裳的架子,是黄花梨的,上头还有漂亮精致的雕花。
镜子听说是西域那边的,总不是寻常铜镜,这会儿将屋内的场景照的很清晰。
周璟指尖玩着小姑娘柔顺的发,语气幽幽:“你自己要求的足有人高的镜子,都闲置许久了。”
“多浪费啊。”
他纳闷:“怎么还闭着眼?”
“同你做这种事,只是单纯的和情爱有关。”
不会有什么,至于怀孕,小姑娘到底还小,哪里知道这几次,周璟一直很注意,最后关头,都会都不会……
她似想逃,又被捞了回去。
……
————
这些时日,澄园看着平静无波。
不过,慕梓寒听说,太后好像又有新的毛病了。
听说宫里又乱成一团,太医急的个个上火。
疯批特地让喜公公进了一趟宫。
为的就是传达二件事。
——殿下得知太后又不好了,急的心如刀绞,为此晕了一回,要不是蒙时抢救及时,只怕要嘎。
——殿下身体不好,实在吃不消进宫,惭愧万千,无法来看太后,且在她身边尽孝。
就……
太后觉得周璟真的有病,自己这般厌恶他,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心诚。
但在别人眼里。
天呐!殿下真的!
他们哭死!
疯批显然觉得,时间差不多了。
他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
放长线钓大鱼该收网了。
比如,他在宣城的金矿该收入囊中了。
比如,淮南侯爵府该被抄家了。
再比如……他谋划了多年,也该一步步给外祖一家正名了。
时机毕竟成熟了。
端漠皇特地出宫看他。
帝王低调出宫无人可知,等来了澄园后 也没让众人声张。
周璟像是早有准备,抹了药膏后,病恹恹的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应付着。
他的脸上,好像就写着几个字。
——寿限将至。
端漠皇咯噔一下,坐在床前。眉头紧锁。
周璟咳嗽着:“待儿臣去后,储君之位不可空缺,父皇可立阿煜为太子,他虽不曾经历太多事,有些事比不得儿臣。可太傅辅之,又有您看着,他自会成大器。”
他又道:“至于三弟……”
周璟微微一笑,破碎又孤寂:“他心性好,虽说话少了些,可对政务也有一定的见解,实则也是好苗子,父皇也该多看看他。”
“他也盼着您亲近。”
端漠皇好像听进去了,好像又没有。
他坐在床前,忽而道:“之前传老二克妻的事,线索都指向老三,你怎么看?”
周璟吃惊:“您是听谁说的?”
周璟:“怎么可能呢。”
娇茶茶做焦急愁苦状:“三皇弟心性好,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就为了毁了阿煜?他有什么目的啊?总不可能他想和阿煜争什么。”
是的,他提出目的了。
“父皇,三皇弟可不是这样的人,他单纯的就像一张白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