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任慈这个外室的别院传来动静。
是恶毒的咒骂声。
“童侦,你这个畜生,我爹可是晋州知府,我是知府之女!我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任慈身上都是暧昧的痕迹,想到眼前穿衣服的男人对他做的事,就恶心的干呕。
“知府之女很尊贵吗?”
童侦是很满意她的身体的,恨不得日日过来颠鸳倒凤,可任慈的态度让他很不喜。
他上前捏住任慈的下巴。
“对了,将你软禁多日,你应该是不知道,宣城传来的消息,任知府府上的千金重病身亡,几日前棺材都抬着下葬了。”
“你算什么知府之女?你如今只是我的外室,恰好同那位死了的知府千金一个名儿。”
任慈不信:“不可能,我爹那么疼我!”
“可笑!你爹疼你也许是真的,可有一个做外室的女儿,到底让任家蒙羞。听懂了吗,从你被我带入京城,你就被放弃了。”
任慈听不得这些,她疯了似的拍打着眼前的人,恨不得吃他的肉,饮他的血。嘴里发出凄厉的声音。
童侦吃痛,手背被挠出血痕,毫不犹豫一巴掌打过去。
“到现在还认不清身份!哪个女人看见我,不是乖乖的张开腿。你还在高贵什么?。”
说着,他又纳闷了:“殿下那么好脾气人,都不惜对你下毒手,你到底是做了什么蠢事?”
疯批折磨人的手段,可不止如此,一切的苦果和报应才刚刚开始。
澄园这边进展极快,已经给慕衍解毒了。
他的身体显然不及周璟,解毒的那一日,心跳骤停了多回,蒙时下针的时候手都在抖。
慕衍和周璟的解毒方案显然不一样。
要相较于温和许多,可即便如此,于慕衍来说,还是难以忍受。
他一入药浴,浑身血管好像就要爆炸一样。
慕衍死死咬着唇,咬住血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身体的痛苦愈发强烈。
浑身上下如被割了肉般。
情况比蒙时料想的还要糟糕,比如他身上的皮肉正以诡异的速度绽开一道道细缝,像是烟花在空中炸开,数不清的那种,流出乌黑的血。
是钻心刺骨的疼。
慕衍是人,寻常的人。
便是意志力再强,可又如何受得住?
他的意识一点点变得薄弱。
依稀间,听到了女子的嗓音。
是小姑娘含着泪软软的哀求:“哥哥,你能不能别走,别去边境。”
不能。
再然后……
他的心跟着抽疼。
是记忆里初相识女子高高在上的声音。
“慕衍,看着本宫的眼睛,你躲什么?本宫还能吃了你不成?”
然后是她后来明媚张扬的嗓音。
“怎么又遇上了,这都第几回了?我说慕将军,你别是对本宫别有用心吧。”
她的故作矜持。
“这木偶雕的确像我,当做定情信物的话……,也罢,本宫勉勉强强收下了。”
她的牵肠挂肚。
“这次去边境,可得全头全尾的回来,听见了没?”
最后是,她绝望过后的异常决绝。那时候她难掩憔悴,可仍旧抬着下巴放话。
“慕衍,你记住,本宫从不是非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