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敢问。
周承无措的站着,后才看向一旁看了许久戏的慕衍,故作惊讶。
“慕将军竟也在此?”
慕衍低声道:“不得给三皇子行礼,还请您宽恕。”
周承真的很困惑,慕衍怎么还没死。
毕竟,他只多活三年,已超过期限。
周承朝慕衍拱了拱手:“慕将军言重了。”
慕衍蹙眉:“三皇子这是何意,臣如何担得起?”
周承温声道:“慕将军在边塞多年立下战功赫赫,保卫疆土,守护万民,逼退敌军,不提这些,你为父皇挨了一箭,光是这一点,你便是整个皇室的恩人,我这一礼,您受得起。”
周璟:……
那你怎么不跪下磕一个啊。
周承:“只可惜这些年慕将军闭门不见客,上回皇兄成亲,我便想来给问候你的,可那日实在太忙,也就没有机会。”
“这些年,将军可好?”
慕衍:“残碎之身,今日不知明日事,不过是油尽灯枯度日。”
说着,他不可抑制的咳嗽起来。
他的咳嗽是真咳,像是一团棉花毒到了嗓子眼,口中涌出血沫,面容惨白的因痛苦而扭曲。瘦弱的手费劲地捏着被褥,青筋暴起。
一声接着一声。
听的人难受,也想跟着咳。
周承一听这话,视线向左,看到了榻边小几上的热茶,边上还放着罐装严实的枇杷露,还有……一只圆滚滚的兔子。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手忙脚乱地取了一些枇杷露,兑了些温水。
做好这些,连忙朝慕衍送去。
“慕将军快喝些水缓缓。”
慕衍用帕子擦去嘴角的血渍,他费劲的想要支起身子,却实在没有力气。身下下滑
周承见状扶了他一把。
‘不经意间’他触碰到慕衍的手腕。
那里有一条中了断鼎才有的红线。
周承不是大夫,他不会把脉,可却知道,慕衍的脉搏薄弱,筋脉接近寸断,内力全无。
慕衍浑若不觉。
他喝了两口水后,虚弱道:“谢过三皇子。”
周承:“不必客气。”
偏偏就在这时,外头的喜公公悄然入内。
他示意周承去看时辰。
“三皇子,您这人也见了,该说的也说了。”
喜公公道:“也不是老奴赶你,实在是宫里来人了,皇上急召,说是……”
喜公公:“说是那丹国太子失踪了。”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出声。
“这可真是大喜事,老奴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老奴就说了,三皇子公务繁忙,您非不信,三皇子请吧,可别耽误您正紧事。”
说着,喜公公给自己打了一大嘴巴:“诶呦,瞧老奴这张嘴,念着您是自己人,就将心里话说出来了,三皇子可别在意,老奴一个阉人就是眼光浅见识短。”
这其中,周璟反应最大。
“什么?好端端怎么会消失?”
周承的眸光在无人瞧见的角落暗了暗。
在此之前,鲁炽来寻过他,虽然不欢而散,可怎么会出事?
鲁炽是丹国太子,即便在京城强行霸道,便是父皇也得睁只眼闭只眼。
故,鲁炽得罪的人不少。
据他所知,鲁炽一来京城,就在各处花楼泄火。沾脂粉于一身,他就不是个正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