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富贵,哪怕只局限于黄金,而不是花家的全部产业,这一半的数目也绝对难以想象。
狮子大开头,这可真是狮子大开口。
陆花两人的愕然在徐哲的预料之内,对此他也只能无奈一笑。
“你们先听我解释一番,这规矩不是我定的,你们这么看我也没用。”
徐哲轻轻抿了口温水,组织了下语言。
“准确来说,医圣们要的并不是钱财,而只是‘一半’。”
“这最关键的便是那‘一半’而已,医圣要看的,只是那个想要病者痊愈的人,或许是病者的友人、家人,也可能是病者的爱人——只是那个人有没有为病者付出一半钱财的气量罢了。”
徐哲打了个比喻:“无论你身份为何,富贵贫贱,哪怕你只是一个穷人,你手中只有一枚铜板,那么医圣要的便是那半枚铜板,假设你有十枚铜板,医圣收的便是五枚。我这么解释,你们可懂?”
当然懂了,不就是越肥的便被宰的越多嘛!
这规矩简直太奇怪了!
陆小凤情不自禁的问:“那假设一个穷人的弟弟生了重病,但那穷人只有两枚铜板,按照你的说法,他难道也只需支付一枚?”
徐哲点头。
陆小凤追问道:“那我假设,若真是要那穷人的弟弟痊愈,或许需要花费一千枚铜板都不止,这还只是药物方面的花费,你们那医圣难道也…?”
徐哲苦笑着继续点头:“对,就是你说的这个意思,即使治好那穷人的弟弟,所需的药材价值甚至达到了数百两白银,医圣要的,也只是那一枚铜板,只有一枚铜板。”
陆小凤瞠目结舌,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点本事的人自然都有点怪僻,但这一半的怪癖他可真是头一次见,不过这叫什么怪癖?
看你瘦,咱宰少点。
肥羊过来啦?那还愣着干吗!宰啊!狠狠的宰啊!
陆小凤不禁怜悯的看了眼花满楼,花家何止是肥,简直肥的油水都流出来了。
徐哲摸摸鼻子,也有些尴尬:“咳……总之,医圣的规矩总结一下的话,其实就是三个字。”
“——半、先、退。”
花满楼终于开口道:“这‘半’必定便是那‘一半’了,那么先和退呢?”
徐哲笑道:“这‘先’的意思,便是先之一步了。方才说了,医圣们贪的不是钱,只是想看看求医之人是否有舍弃一半钱财的气度,因此那一半钱财是必须要先付的了。”
陆小凤松气:“好说好说,无论是做什么,都是要先付定金的!”
但他刚说完,就发现徐哲摇了摇头。
徐哲叹息道:“都说了是看你的气量了,怎么可能只支付一定数目的定金呢。”
花满楼了然,道:“所以对于医圣而言,并不存在那所谓的定金一说,而是在最初就必须将那一半的钱财全部交予她们了?”
徐哲点头,继而,他又说起了第三点,在说到这点时,他微微露出笑容。
“对,前两条规矩就是这般的刁蛮古怪,但这第三条就明显变得惹人喜欢了。”
“这‘退’的意思就是退还。也就是说,假设医圣最终并未将病者医好,当初你付了多少钱,最后她们也会全部退回去。而在医治病者的过程中,无论她们为了医治花费了多少时间、金钱、精力,这些也都是分文不要。”
思及那些板着脸的婆婆,徐哲的笑又带出几分温婉无奈的意味:“婆婆们总是说,若真是治不好,那还是耽误了人家再求名医的时日,她们不多赔偿给病者些钱财就算了,如果还要收钱,可就真是折煞了她们这群老婆子了。”
就此,医生副本的背景资料全部介绍完毕。
徐哲给了陆花两人思虑片刻的时间,半炷香的时间过后,才总结道。
他望向花满楼:“因此我才问,需不需要将你父亲叫来说一说,毕竟花家全部黄金的一半,也实在不是小数目。”
花满楼沉默片刻:“……的确,我今晚便去与父亲说说,如果真要集齐一半数目的黄金,动作太大,父亲他们肯定要知道的。”
徐哲的心底不知为何突然发出了一声沉沉的叹息。
他免不了的有点得意,但更多的却是一种难以呼吸的闷塞感,仿佛有什么东西紧紧掐住了他的心脏,让他说不出话,甚至眼眶发涩,几欲流泪。
他急忙端起茶杯,抿了几口,以作掩饰。
看,陆小凤与花满楼没有怀疑他。
当“造反”这般如此重大的事件摆出来后,谁能想到你真正的目的不是这大逆不道的反贼,而是那所谓的花家钱财呢?
玩的便也是个心理战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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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哲对自己的定位一直准确——只是一个被花满楼所救的人而已。
只是这个所救之人的家乡有点远,背景和前朝有点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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