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沈国栋这家伙连这个也要争,那他这辈子都得被周晨虐了。人家周晨那是受到上天特殊照顾的审美和巧手。
至于沈国栋,他玩儿枪打架比谁都行,做礼物嘛,不能说不好,反正一定是不能跟周晨比的。
从那以后,周晚晚隔一天就会去给他们插一次花,再撒上精油,让他们的房间总有让他们熟悉又舒心的味道。
今天周晚晚刚插完花,沈国栋就扑腾扑腾地跑上了楼。才下午三点钟,这根本不是他下班的时间。
看见房间里的周晚晚,沈国栋脸上被热气熏出来的不耐烦一下就消失了,“我带了绿豆糕回来,放你房间了,藏在床头的暗格里,别让小二知道,要不他又要没收了。”
周晨控制周晚晚吃零食,特别是甜食,觉得她吃了以后就更不爱吃饭了。来到二龙山,又有郭老先生在旁边监督,沈国栋想给周晚晚偷偷送点小零食都不容易,只能这样偷偷摸摸地藏着。
周晨早就知道那个暗格了。上次沈国栋弄了一包芝麻糖藏在里面,包装没包好,引来一群蚂蚁,差点没把周晚晚当糖啃了,从那以后周晨就经常过来突击检查她的床头。
周晚晚看沈国栋热得身上的衬衫都被汗浸透了,赶紧出去让他换衣服洗澡。
等沈国栋换好衣服下楼,餐厅里已经摆好了简单的饭菜。
米饭,凉拌豆芽,鸡蛋炒西红柿,蒸腊肉和一碗小虾皮。
一看沈国栋进门的样子,周晚晚就知道他饿坏了。多年的朝夕相处,他们兄妹几个有很多事不用对方说就能很自然地感觉得到了。
这种如同融入骨血里的相知和默契经常让别人惊奇,却不知道这其中隐含了他们彼此之间多少毫无保留的关怀和牵挂。
沈国栋看看那盘鸡蛋西红柿,端起装虾皮的碗闻了闻,眼睛变得晶亮温润,“今天舍得拿出来给我吃啦。”
周晚晚在心里翻白眼儿,谁不舍得给你吃了?那是小马阿姨看你一有小虾皮就不爱吃别的菜,才不肯让你顿顿吃这个的。
沈国栋爱吃小河虾晾的虾皮,还非得是他们在小寒山找到的那个水池里出的小河虾晒的才行。
口味非常的叼。
有了这个,他虾皮拌饭也能吃一顿很饱的饭。有时候小马阿姨做饭不合他的胃口,他就用虾皮拌饭吃一顿。
今天小马阿姨去食堂帮忙还没回来,周晚晚又不能拿出太复杂的菜来,只能给他吃点小虾皮,没想到他这么高兴。
周晚晚乖巧地给沈国栋盛饭,端端正正摆在他面前,“沈哥哥快点吃饭吧。”
沈国栋坐下就狼吞虎咽,几口把一碗饭吃掉,不让周晚晚继续给他盛饭,他端过饭盆,把一小碗虾皮都倒进去,吃得香甜无比。
看一个好胃口的人吃饭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周晚晚兴致勃勃地看着沈国栋风卷残云地把饭菜都打扫干净,如同看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表演,几乎想起立鼓掌。
沈国栋手脚麻利地收拾完碗筷,又顺手把碗洗了,给周晚晚倒了一杯她的蜂蜜草药水,才开始说他早下班的事。
“今天早上我们单位食堂吃死了五个人。”换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跟周晚晚这样直接地说这种事。
可是沈国栋不同,他一向相信周晚晚不会被吓着,相信她能承受这些所谓的惨剧。
“吃到一半儿,先吃那拨儿就有口吐白沫躺在地上抽(抽搐,痉挛)的了,后来陆续都不对劲儿了,县医院差点让我们那的人给包了!一早上就死了五个,有好几个现在还在医院挂水。”
沈国栋拿起桌子上的青桃抛来抛去地玩儿,五六个在手上不停地倒,笑嘻嘻地逗周晚晚,根本就没把那五个死去的人当回事儿。
“吃没炒熟的豆角中毒了,我也没少吃,全单位就我没事儿。要不是我跟他们一个桌子上吃的饭,这事儿就真说不清了。”沈国栋还笑,“整地好像是我投毒似的。”
“死那五个,有四个跟我坐一张桌子,我们吃得最多,还就我啥事儿没有!你说这事儿是不是邪门儿!”
别说是吃了没炒熟的豆角,就是直接吃毒药,你也不会有事。
周晚晚在心里长出一口气。死的那五个人她虽然惋惜,却没有太多感觉,她现在只是在庆幸,哥哥们可以百毒不侵真是好,否则,今天早上,她就可能会失去一个哥哥了。
沈国栋没事儿,这对他们全家来说真是一个好消息。
这个周末,郭克俭又给他们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他忽然想起一个细节,很可能帮助他们找到抱走周晚晚的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