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驻法清军的主要防卫力量实际是在南边,当北方加来被明军成功登陆占领,意味着大明可以将无数的军队和战争资源投放到法国北部来。
而明军和英军在法国东北部的进展速度也算是非常快了。明军第12集团军在登陆之后,立即跨越到索姆河畔的重镇阿棉,在清军缺乏兵力和重火力的情况下,第12集团军的机械化突破效果显著,连续突破清军组织的四道防线,攻入了阿棉。
清军方面也不可谓不努力,也不可谓不专业,清军组织了他们仅有的装甲营,在大量步兵的协同,尝试切断明军向南进入阿棉的路线,并且发动反击。但是明军可是在大量空军兵力的辅助下进攻的,这支清军的反击部队,尚未同明军地面部队真正接触,就已经被大明空军发现,并且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清军也是真心吃了缺乏战场防空兵器的亏,他们少量的防空炮不可能跟着坦克和步兵跑起来,所以一旦在进军中被空中的敌人发现,立刻就是劈头盖脸地一顿轰炸。
这一部清军的主要士兵来自拉脱维亚,已经为西清帝国打了一年多的仗。在真正跟明军打仗之前,这些拉脱维亚清军并没有一个真实的对于大明军队的认知。
“不是说明军不能打吗?不是说他们只是藏在自己先进武器之下的懦夫吗?不是说他们根本不敢向大清国挑衅的吗?到底是谁说了这些假话,而且我们为什么会愚蠢得听信了这些假话!?”在轰炸掉落的炸弹爆炸声和火光中,拼命逃跑的拉脱维亚士兵想道。
爆炸不断的上演,不断的有身旁的战友被炸碎。那些狂奔的坦克也想尽办法去规避被击中的命运。可是大明空军的强击机低空飞行着,对准那些坦克,两翼之下的火箭巢疯狂开火。这些尺寸不小的火箭巢非常重,一般战机挂载这些火箭巢,会严重影响机动性。但是天袭者强击机本来就是设计来对地攻击的,所以挂了这些火箭巢,立即在打击的时候选择更多。
天袭者携带的火箭巢发射的是130毫米口径火箭弹,这些火箭弹本来就很重,破坏力也极强,尽管是有一定装甲的坦克,在直接被这些火箭弹击中的时候,都可能受到重创。更不用说,强击机在发射火箭弹的时候,是一瞬间打出火箭弹雨,直接在地面上造出个破坏范围。
大明空军自研发了这种空地火箭弹之后,提交给实战部队模拟后,立即受到了部队的好评。比起往下扔笨重的炸弹,或者用23毫米口径的航炮轰击,怎么都比不上这些空地火箭弹的声光效果和破坏性好。
特别是在执行对地压制任务时,天袭者们会挂四具火箭巢,可劲儿地对地面上的敌人开火。本身这些火箭弹成本也不高,量大管饱,所以强击机驾驶员们也不太在意直接用火箭弹轰击地面上的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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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大明军中一直是讲究费效比的,能用一颗子弹解决的东西,就不用手榴弹,能用战斗机解决的东西,就不用轰炸机。不过这个原则是以保护大明士兵和战术战略为原则的,如果要牺牲士兵,明军会优先用弹药量和银子来攻击敌人。
这支被派出反击明军,截断明军前进路线的清军部队在被空军狠狠修理一段之后,遇上了也闻讯而来的明军。明军的机械化部队立即扑上去,将这支清军部队毁掉了。
于是接下来的战斗,不管清军尝试设置怎样的防线,只要明军在空军的支援下进军,总能够造成突破口,清军相对明军是一种系统性的差距,所以在兵力相差无几,或者多得不够显著的话,明军在制空权之下,击破清军花多少时间的问题。
而在具体的战术部署上,明军更是非常灵活的。整场阿棉战役,明军采用了多点突破、齐头并进、攻势互补的战术,明军各部队之间进展往往非常迅猛,而且得益于通讯优势,又能够对清军的部署做出快速的反应,甚至料敌机先。屡屡出现清军出动部队想要实现一个战斗目的,但是刚派出部队,立即就遭到明军的强势阻击,最终失败,而明军更擅长通过积累小胜最终到大胜,这才使得阿棉战役最终无可避免地被明军拿下胜利。
同一时间,高宁率领的方面军突然对清军发动全面攻势,第9集团军和第37集团军发动钳形攻势,大明空军也出动了第15集团军一个空降师直接在敌后空虚地带发动了空降,三面合围清军。
尽管清军抵抗激烈,但在如此悬殊的情况下,还是被全歼一个军团,高宁乘胜追击,攻入布卢瓦,又在信念第一天攻入奥尔良,巴黎已经近在咫尺!
在这个时候,清军统帅穆占知道他不可能在于如此劣势的情况下跟明军死磕了,穆占一面组织断后的军队,一面则将大批清军从巴黎附近撤出,他准备经卢森堡,让清军撤入西德意志地区,与当地的清军汇合,且战且走。
“麟帅此时领我大清精锐五十万,陈兵在顿河,不知道究竟在等待些什么?”穆占此时已经知道大清算是大势已去。
“究竟是步子迈得太大了,虽然仓促之间也武装起了许多军队,准备对付敌人。但南明跟欧洲那些国家根本不是一回事。在欧洲国家来看,我大清是威猛强悍,可是在南明来看,我大清却是处处破绽,在什么地方打、怎么打都能取胜。”穆占此时已经是非常理智了。
他也没有考虑带着清军向明军投降,因为在乌勒登事件之后,担心将领忠诚度的费扬古,已经安插军情局的特工进入军中,而且还专门挑选一部分特别忠心耿耿的八旗军官,手上带着“尚方宝剑”,一旦有人抗命不遵,就有权利出来斩了抗命者,夺取军权。不过也越是这样的措施,越让清军内部的分裂和猜忌变得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