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路过几个侍从与他擦身而过。
神使鬼差的朝着几人离去的方向看了眼,一种危机感让丁景臣有些警惕,因为这莫名其妙的第六感,他已经躲过了很多次危机。
对着过来的保镖道:“去查查那几个人的身份。”
保镖领命,但追出去的时候那几个人已经消失了。
此刻,刚刚闪进小隔间的几个人。
“yang,刚才怎么不出手?”高大的男人小声问道。
“还没到时间,别急,正好这两天我们好好准备下,一场饕餮盛宴马上就要开始了,亏不了你们!”杨瑾然咧开了一个嗜血的笑容。
“他们会认出我们吗?我觉得那个船王不简单。”
“我会解决他的,顺便试试我的新药。”杨瑾然舔了舔嘴。
“您……不会是想要……”那几个雇佣兵,显然是想到了杨瑾然平日的作风。
“有何不可?”
这就是杨瑾然和他的雇佣兵,在严家天罗地网的追捕中,他迫于无奈逃进海域,而严家在这块区域没什么话语权,更不可能大加搜索。再加上大部分火力都因黎语的忽然出现而被突然召回,这才让杨瑾然逃过一劫。
船王的结婚纪念宴会,几乎所有名流都接到了请帖,而有点门路的都知道,船王是七爷的小舅子,以七爷平素和丁家的关系,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必然会到场。
有了这层原因,杨瑾然的目标就明确了,顺手杀了几个这艘游轮的工作人员,用擅长的易容混进底层的厨房,就这么安然无恙的进了这个地方伺机等候。
等到那群保镖离开搜索后,几人才从里边走了出来。
“哦,对了,我的小可爱好像也来了~~一个月不见,想起来就热血沸腾!”
…
来到海景层,七爷的脚步不急不缓踩在地毯上,传来富有节奏的轻微声响,看守在房门外的护卫见到,弯身道,“七爷。”
七爷站在门口,轻蹙了下眉,室内只站着几个医生,床上的人却没了,那链接着吊瓶的细管子被空调风吹得在空中荡漾,若不是开着灯,这一室的压抑完全不能给人好的修养环境,“把窗帘都拉开。”
护卫将窗帘拉开,露出了外面装饰的璀璨灯饰,从这里望下去还能看到侧边夹板的风景,而到了早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望无垠的海面和初晨,景色唯美。
几个医生忙走了过来,要报告情况,却见七爷目光深沉,“人呢?”
“在,洗手间。”
“黎少他身体没什么大碍,他要求自己上洗手间。”黎语到底躺在床上一个月了,一醒来不但肚子饿空了,就是生理上的需求也非常、非常的急,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上厕所都还要一群保镖围观着吧。
正好进来的时候,三十二还非常体贴的给了他一套换洗的衣服,“知道你喜欢干净,自己能洗吧?”
黎语忙不迭点头,他也知道要他说不行估计这些十项全能的护卫能帮他把澡都洗了,经过医生同意,才进了洗手间。
放在四个方位的六个蓬头冲洗着黎语的身体,这里就像一个密闭的空间,耳边只有水声,让他可以将刚刚醒来后的空白沉淀下来。
这是在游轮上,他是被七爷接住的,一直莫名其妙地昏迷着……然后七爷甚至把他带上了游轮,甚至还配备了一群医生、护士。
也许是自作多情,只是对晚辈的照顾,但这种克制不住的喜悦和甜蜜,正是因为暗恋而发酵出来,这种快乐是上辈子没有的,黎语用手捂住脸,大大的笑容埋在里面。
如果现在有镜子,里面映照出来的一定是那个一看就傻乎乎的人。
是不是因为上辈子吃过太多的苦,所以老天让他这辈子能够遇到一个真正心动的人?
黎语不信神佛,但现在他却特别想感谢一下。
他没奢望太多,也不过是想能多一点时间待在那个男人身边,不被赶走。
浴室门外,七爷敲了几次门,门内都没有一丝响声,这一个月来日日看着昏迷的黎语,想着如果这孩子永远睁不开眼了呢?
平静的心思下,却是几乎要挣脱出来的恐慌,他无法接受这孩子永远不会睁开眼的事实,哪怕对着他笑,对着他撒娇,甚至是耍无赖都可以,只要那孩子能好好的活着,他可以彻底放手,试着当一个真正的长辈。
但唯独无法妥协的,就是他这么不声不响的躺在床上,像没有生气的布偶娃娃。
冷眼看着墙上时钟,夜晚的海面一片漆黑,映衬着七爷的目光冰冷如刀,“进去多久了?”
胡医生胡子又抖了抖,见七爷紧锁的眉头,感觉血压都要飙到喉咙口了,“二十五分钟。”
“他是病人,你们就放他一个人进去?”七爷没有质问,但那语气却让人不寒而栗。
胡医生:但,但他本来就没病啊!只是一直昏睡而已,醒来当然也没事啊!最多稍微虚弱点!
不停打眼色给一旁目不斜视的三十二,希望对方说点什么缓和下气氛:你平时不是舌灿莲花吗,怎么这会儿哑巴了!
三十二:这时候上去就是当炮灰,我又不蠢。
还不等其他医生解释,兴许是七爷根本不想听,只伸出了手,“枪。”
三十二震惊的和严八对视一眼:不会是要直接把锁给轰掉吧!要是船王知道他花下重金造得如此牢固的门被您这么破坏,会哭的吧!
宁死道友不死贫道,三十二淡定地拿出一把消音-手-枪。
没人知道,七爷的射击是顶尖的,只是没有多少用到的机会而已。
拿过枪,七爷对准门锁,加了消-音-器的手-枪有些重,后座力的增加非常影响射击率,但七爷却只是凝然不动地瞄准,扣压扳机,嗖的一下。
嘭!
整个锁,连同小半边门被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