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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现在躺在床上,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氧气罩下面是微弱的呼吸。
就像是一盏油灯,即将油尽灯枯。
李青榕站在病床边,面容冷峻:“能听到我说话吗?”
牧景山躺在床上,微微点了点头。
“好,牧景山,我有些事情要问你,事到如今,你还是说实话,否则别怪我李青榕不敬老。”
牧芊芊站在旁边:“夫人,爷爷刚刚醒过来,让他休息一会儿吧,有什么事情等爷爷身体好些了再说好吗?”
李青榕推了牧芊芊一把:“小白眼狼,你也绝不是无辜的,过会儿再收拾你。”
见李青榕如此待牧芊芊,牧老便要坐起来。
眼中似乎夹杂了一丝愤怒的生气。
牧芊芊赶快去扶牧老,已经哽咽:“爷爷。”
牧老挥了挥手,示意将他扶起来。
最后,将病床摇起,牧老虚弱的靠着坐了起来。
所有的人都看着他。
似乎在等一次审判。
牧老微微颤抖的抬手。
牧芊芊哭的稀里哗啦:“爷爷,你不要这样,爷爷……”
但是,最后牧老还是一把将氧气罩给扯了下来。
然后大口大口的喘气。
但是,过了一会儿,牧老的精神就像是好多了一样。
苏开心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牧老的嘴角竟然扬起一抹笑意。
那抹笑意讽刺中带着一种认命似得:“夫人,想要问什么?”
李青榕看着病床的老人,他的面容竟然还是那么和善,好像一张摘不掉的面具。
而这么多年,他们竟然全部被这张面具骗了。
“你为什么要害存西?为什么要害我的丈夫,你到底对我们燕家做了什么?我们燕家到底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样很绝?要我们燕家断子绝孙?”
牧景山淡淡的笑:“看来你们都知道了。”
“这么多年,燕家是怎么待你的,我是怎么待你的,你竟然恩将仇报,害了我的丈夫不够,还想要害我的儿子,你这种人简直应该下地狱。”
“我自然是要下地狱的,万事有因皆有果,你们燕家当初中的恶果,自然也该自己尝尝。”
所有的人皆不出声了,因为牧景山的表情变了,似乎陷入了一些痛苦而久远的回忆,表情微微有些扭曲:“我父亲死的时候,我就发誓一定要让你们燕家世世代代噩梦缠身,不得好过。”
“我们牧家世代御医,尽管历来依赖燕家生存,但是也是兢兢业业,战火纷飞的年代,燕家带着我们一家逃亡大不列颠的那年,我还记得那一年我才四岁。”
“当初我们牧家真的很感激你们燕家,并发誓以世世代代的忠诚作为报答,可是,我们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毁在燕宸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身上。”
满座皆惊,燕宸是燕存西的曾祖父,也是燕宸集团的创始人。
牧景山说道此处只是激动的大喘气,满腔悲愤:“当年燕家的大少爷燕宸竟然在一次醉酒之后***了我的母亲,后来父亲知道了,气愤不已,但是燕宸自小狂妄自大,又是燕家唯一的继承人,受燕家长辈的宠溺,事情被揭穿之后,便也只是被燕家主家训斥了几句,从此之后,燕宸便更加肆无忌惮,我父亲终于忍无可忍,带着母亲和我逃离燕家,却被燕宸设计陷害,当初燕宸开车撞死了一个英国使官,却设计让我父亲当了替死鬼,我父亲就这样被陷害至死,死不瞑目,那年,我父亲才27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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