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庄先峰点点头:“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跟你做个朋友。”
“我不想,谢谢。”
“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叫‘朋友多了路好走’么?”
“你是恐怖分子的人,我不想跟你做朋友。”
“话不能这么说,朋友,”庄先峰举起手,“看到我的手了么?就算是条狗,也不能这么随便的削了,是不是?所以我可以很诚恳的告诉你,我跟他们并非朋友,只是暂时被压迫着行医而已,我身不由己啊。”
“我看你少了一根手指也没什么影响,还能拿那么多钱。”
“谁会嫌钱烫手呢?反正我不会,能活下来还有钱拿,我已经很感激了。”
纪暖白了他一眼。
“希望你能在团长面前多帮我美言几句,让他老人家不要动不动的削我,相对的,我也会尽我所能帮你治病,保证药到病除,百病全消。”
说着,他不由分说的握紧了纪暖的手,纪暖嫌恶想甩开,却摸到手心里有个硬硬的东西。
她一抬头就看到了庄先峰那意味深长的眼眸,不由得缓和下来,跟他握了握手。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庄先峰起身微笑,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你这瓶水还要挂半个小时,我去看一部片解解闷——要一起看么?”
“滚。”
庄先峰走后,纪暖立马背过身,把手心里叠成小块的纸条展开。
看完以后,她心中一喜,然后又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庄先峰也是她的同志!
他在想办法营救她。
可是,如果不把初十和吴楚救出去,她回来这一趟根本就没有意义。
她把纸团叠好,吃了下去。
在医务室里呆坐半天,初一回来了。
他推门进来,站在纪暖跟前说道:“起来,跟我走。”
“去哪里?”
“见你的同伴。”
“他们……还活着吧?”
“还活着。”
纪暖起身,刚想把枕头拔了,初一就制止了她,举起吊瓶:“跟着我走。”
“……哦。”
他突然回来,不仅要带着她去看同伴,还亲自帮她举吊瓶,难道说……他真相信项链是她的么?
纪暖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走着,这是一条通往楼上监牢的路,初一每一步都走得很注意,不让吊瓶离她太远,免得让针头扯痛了她。
纪暖倒不怎么在意吊瓶的事,她一直在观察周围的警备和路线,但得出的结果让她很绝望。
单凭她自己,是没办法从监狱里逃出去的,更别提带上初十这个伤员。
她是真的需要庄先峰的帮助。
终于,在最上层的牢房里,纪暖见到了一个血人。
只见那人被绑在一个十字形的刑架上,低垂着头,半湿的头发盖住了脸,他的衣服全部被剥去,身上各处都被打得鲜血淋漓,连一块完整的皮肤都看不清。
虽然纪暖看不清他的脸,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是谁!
“初十!”她失声惊叫,猛地扑上去,隔着铁栅栏看他,“初十!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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