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格里,咱们也谈这么久了,我的东西你能不能还给我?”
“嗯,能。”格里把一个方形小礼盒从身边的书架上拿下来,推到纪暖跟前。
这么干脆?
纪暖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噗的喷出一股白烟,她毫无防备吸了一口,愣了愣,下一刻就栽倒在桌子上了。
格里~弗斯端着咖啡杯,动作优雅的抿了一口,然后伸手托起纪暖的脑袋,抚了抚她温热的脸颊。
还真是个可爱可心的人,本以为要弄到她不容易,谁知道她自己居然撞进了包围网。
咖啡里有解药,她不肯喝,这怪得了谁?
但是,想起她背后那个人……
格里~弗斯眼角眉梢的温柔笑意渐渐冷却,一双眼睛也像是冷凝成了冰。
纪暖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过了。
她闻了迷药以后,睡得不省人事,连梦都没做一个,一直睡到自然醒,但是当她睁开眼睛以后,她第一个念头就是——
她还不如睡死过去呢。
她睡在一张洒满金色阳光的大床上,一颗金色的脑袋近在咫尺,脑袋的主人带着笑,湛蓝的眼眸倒映着窗外的阳光。
“早安,暖。”
“………………啊啊啊!”
纪暖反应过来之后,连滚带爬的跳下床,看着自己身上单薄的睡裙,又看着床上那个支着脑袋、笑容淫荡的金毛,她大口大口的喘气,一时之间完全无法理解。
这是什么地方?
她怎么会和金毛睡在一张床上?
为什么自己会穿着这种即使去内衣店也绝不多看一眼的伤风败俗的睡裙?
谁来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极度惊愕之下,纪暖还是出自本能的捞起了脚凳上的一堆衣服,正要穿到身上,一支手枪从衣服里掉出来。
她毫不犹豫的捡起枪,对准了床上那个正缓缓坐起来的金毛。
格里~弗斯是白人,皮肤在阳光的映照下白得发光,一头金发更是闪得几乎亮瞎人眼。他坐起来之后,被子顺着胸膛往下滑,往下,往下……
纪暖瞥见了短裤。
啊,还好还好,他有穿衣服。
格里~弗斯也不怕,淡笑道:“别这样,暖,你坐下来,我跟你解释……”
“你不用解释了!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纪暖羞愤交加,恨不得劈了他,“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会跟你……s……s……睡在一起?”
“枪里没有子弹的。”格里~弗斯说道。
纪暖一掂,神色微变。
的确是没有子弹,太轻了。
“我什么都还没有做,不用怕,过来,你有什么问题,我都会解答的。”
看着这厮神在在的样子,纪暖自知自己再怎么蹦哒也蹦哒不出他的手掌心,她只能缓缓放下手枪,扭头看着窗外。
这里是一座高楼,从这儿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触目可及的外界似乎有盖高楼大厦时出动的吊臂,可是现在,整个华夏应该都没有用到吊臂的地方——
活人被尸群分散了大部分精力,那里还有钱有心建高楼?
她不由自主的脱口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格里~弗斯温和一笑:“这里是新华都。”
顿了顿,他补充一句:“我们的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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