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买提同情的看了遗属们,然后看着李魁,问道:“好了,当着你这些叔伯姨母的面儿,你把话说清楚了:为什么要弄塌防御墙?”
李魁被两人架起来,咳出一口血水,有气无力的说道:“我不想跟二十区那群人合作……咱们跟他们有仇,他们还抢了咱们的武器……我就想弄倒墙,把罪过推到他们身上……没想到……连累了叔伯他们……我该死,我有罪……”
听他这么一说,原本围观的寨民们心情也开始复杂起来。
是啊,谁愿意跟二十区那帮客家腿子合作啊?要不是“上面派来”的这几个同志撺掇,他们土客那是老死也不相往来的!
不过,看不惯就能害人了?
这回偷鸡不成蚀把米,还害了自己人,这让他们有怨也没头儿诉,要是给二十区知道了,还落个话柄。
以后二十区再使坏,还不是可着劲儿的往十九区身上泼脏水?
这事儿传出去暂且不提,今儿必须把这家丑妥当解决了!
看着众人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些,买买提再度开口:“上面的同志表示不会参与我们寨子的事情,李魁干了这事,这回就由我们自家人关起门儿来解决,我这儿有三个办法,你们听一听。”
他轻轻嗓子,继续说道:“第一:杀人偿命,不管他有心无心。”
此话一出,下面的人都议论纷纷,除了遗属心里头这么想,其他人都有些不忍心。
李魁也算是众人看着长大的孩子,平时闷声不吭的,谁知道一吭声就闯出这样的祸。
买买提又说:“第二:把他撵出寨子,从此断绝关系,由他自生自灭。”
“这个办法好像可以……”
“是啊,已经死了四个人,再杀人就真没人了……”
“李魁小子也是一时糊涂……”
又有人在下面问道:“寨主,那第三个办法是什么?”
众人也纷纷停下议论看着他。
买买提卖关子就在等这一问,此时不慌不忙的说道:“这第三,就是让他跟着格里同志和纪暖同志!”
“啊?为啥呀?”
“两位同志在外出生入死,经常涉险,要是让李魁跟着,一方面是多杀丧尸为死去的乡亲报仇,另一方面也是一种惩罚。”买买提解释,然后又问,“你们认为呢?”
纪暖没想到这皮球还能踢回来,站在窗边看着,一时无语。
清缴队干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活儿,而且都注射过疫苗,李魁一个普通人进来不就是送死吗?
这个寨主也真是鬼精鬼精的,他们自己不动手,反倒把人推到清缴队这里,如果以后这人出了什么事儿,那还不全是清缴队的错。
格里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站在后面扶着纪暖的肩膀,温和的安慰:“不气不气哦。”
听他像安慰小孩子一样安慰自己,纪暖一时觉得有些好笑,扭头问他:“你为什么可以这么变得这么温柔啊?”
“我这样,不好吗?”
“好。”她向后倚在他怀里,眼睛看着外面的人群,“我就是怕。怕你对我太好了,以后,我会离不开你。”
“那就不要离开好了。”他低头在她颈窝蹭蹭,金发柔软,“以后,我们都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