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欣慰的是,小哨所还在。
月前,鲁江对岸遭了大轰炸,形成一片火焰长城,烧死不少丧尸,幸好这里是对岸,并未受到波及。
她和格里临走的时候,还撇下了一窝鹿,现在过来看看,鹿不在,房门虚掩着,进门以后,满目狼藉,一地烟尘。
这就是她以后的家了。
纪暖抱着纪心走进去,推开灰蒙蒙的玻璃窗,让阳光照进来,然后对纪心说:“咱们就在这里,等爸爸回来,好不好呀?”
纪心抱着她的脖子,很有劲儿的蹬了一下腿,咩咩直叫,兴奋的很。
小哨所里面的东西并不齐备,又经了月余的风吹雨淋,地上的灰尘一落脚就能留下脚印。纪暖把车开到门口,打开后备箱把纪心放心去,让她自己玩。然后,她扎起头发挽起衣袖,找了工具开始大扫除。
搞清洁是个费时费力的活儿,纪暖有心在这儿多住一段时间,更是搞得仔细,能搬的全都搬出去,又扫又擦,房子不大,垃圾不少,床垫床板也全都拉出来见了天日,在外热腾腾的晒。纪暖从河边打了水,在院里支起火炉咕嘟嘟的烧开水,又把从补给站带出来的消毒水稀释,给小哨所完完全全的消了一次毒。
等到日薄西山,纪暖也累瘫了,好在把小哨所收拾出原样。
经过打扫通风,这里也算个理想住处,背面有林,前面有江,有山有水的,而且周围荒凉。纪暖累过头也饿过头,并不觉得饿,她洗漱干净又换了衣服,才给纪心冲一瓶奶粉,把她抱在怀里喂。
纪心自己在后尾箱待大半天,并不觉得无聊,甚至还小睡一会儿,这时就很有精神的抱着奶瓶,一边吃一边用白嫩嫩的脚丫子蹬纪暖的臂弯。
纪暖托起她一只小脚丫看了看,胖乎乎,圆嘟嘟,可爱的像个小天使一样。
吃了半瓶,纪心不吃了,丢了奶瓶,开始往纪暖怀里拱,两手老想扯她的衣领。
纪暖哑然失笑:“你扯也没用,我又没奶。”
纪心很执着,她养成习惯,就爱扯人衣领,没奶也行,玩玩。
纪暖满足了她这个无理的要求,又见她确实是不喝了,这才把剩下的奶粉喝掉了。
哨所打扫干净,布置的像个宿舍。中央有个烧酒精的小火炉,咕嘟咕嘟的煮着水,房里充满了橘色的光,看起来十分温暖。
纪心玩了一会儿,渐渐安静下来,睡了。纪暖把她放在小床靠墙的一边,轻手轻脚的下床洗奶瓶。
水声哗啦啦的,让人听了昏昏欲睡,就在纪暖犯困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轻轻的撞门声。
她猛地清醒,“唰”的拔枪熄灯又贴了墙,简直像个身经百战的特工——
说起来,也的确是身经百战了。
这样的声响不会是丧尸,丧尸没这么温柔。
但是大晚上的,是谁在敲门?
难道是活人?
也不大可能啊……
因为知道活人有时比丧尸还要恶毒,纪暖开门前就做好了开枪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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