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肥沃的土地,摇曳的罂粟花滋养着全世界的瘾君子。
这是一片贫瘠的土地,底层的平民被豪强们一遍遍的榨油水。
这是一片贫富差距有如天壤之别的土地,哀鸿遍野枯骨无数上伫立着仿佛古代神殿的花园洋房。
黑雪团走进了其中一座,担任起为期三个月的少家主的贴身保镖。
少家主小帕卡是个苍白单薄的少年,长相酷似其父大帕卡,黑眉乌嘴,眼神恶毒。
干不正当生意的大帕卡在外惹上麻烦,不得不回大本营装一阵子死狗,这个身体虚弱的独生子是他鼓捣二十年才鼓捣出来的眼珠子,因此他愿意花重金聘请最为得力的雇佣军,保儿子万全。
小帕卡完全被宠坏了。
一个比珀大不了几岁的狗崽子,平时以毒打身边人为乐,他也早就领略女人的滋味,不管早晚,身边总有美女环绕。
看肤色,各色人种都有。
看年纪,有的能当他妹妹,还有的能当他娘。
珀和他年纪相当,被分配到他房间寸步不离的贴身伺候。
小帕卡发疯并不在乎有没有人,有人观摩他还更来劲儿。
珀想,这家伙身体虚弱,大概来源于此。
一天,小帕卡把一个黑皮肤的小姑娘用鞭子活活打死了,因为她叫的太惨烈,吵得他头疼。
小姑娘在临死前,一直努力的往珀身边爬,希望这个人可以救她一命,因为他们之前一起玩过翻花绳,珀还对她笑,笑得很好看。
只要他开口说上哪怕一句话,她大概就可以得救了。
可珀从始至终都只是漫不经心的看着,最后百无聊赖,差点打出一个呵欠。
珀到底是雇佣兵出身,虽然他并不凶恶,看上去也很温和,但小帕卡不敢惹他,也不敢支使。
打死了小姑娘后,小帕卡把血淋淋的鞭子往地上一丢,大叫着让人进来收拾,然后赤脚跑出满是血腥味的房间,要出去透透气。
一个当成玩意儿买回来的小姑娘就这么凄惨的死了。
死就死了,死也白死。
她也不知道,珀之所以对她笑,只是因为他想笑,不是因为她。
珀果然是对那小尸体没有丝毫动容,他追上去,拦住小帕卡,把鞋子丢在他跟前。
小帕卡瞪了他一眼,突然抬脚:“你给我穿,不然我就光着脚跑出去!父亲说过的吧,哪怕我掉一根头发,也要唯你们是问!”
珀无可无不可的,蹲下去给他穿上鞋子。手指拂过他养尊处优的脚面,小帕卡确定他手上长了长期使枪的薄茧子。
小帕卡低头看着珀黑色柔软的发丝,修长健康的体魄,心里又爱又妒,恨不得能与他互换身体。
花园洋房的日子对小帕卡来说平静而枯燥,他喜欢热闹,常常闹着要出门玩乐,连大帕卡都管不住,最后只能依着他,让黑雪团带他去看看当地一年一度的泼水节。
临行前一晚,小帕卡躺在床上,对站在一旁的珀说:“明天你跟我穿上一样的衣服,要是有人袭击我,你就当我的肉盾,听到没有?”
珀依然是无可无不可,站在一旁一脸的淡漠,像件挺好看的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