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厨房里忙活了一圈回来后的司季夏脸色更苍白了些,他依旧没有坐下与冬暖故共桌吃饭,只是将饭菜给她放到桌上后就离开了,冬暖故随他去,并未央他留下。
简单的菜,味道虽然轻淡却又正好,吃得出这是常年动手烧饭的人才有的手艺,冬暖故慢慢咀嚼着入口得宜的米饭,“司季夏”这个字眼再次跃入了她的脑海里。
还从没有谁人这般悉心地待她过,为她烧饭甚至为她烧水提水泡澡,尽管他并未将她当做妻子,然却也正因为如此,才让她总是不由想到他,想到关于他的事情。
夜色渐浓时,司季夏才从后边院子回到前边小楼来,此时冬暖故房中的灯已熄,然她屋外廊下的风灯却是点亮了,那盏在风中轻晃的风灯好似在替她等司季夏过来一般,司季夏知道,她不过是为他点了一盏灯,让他能看得清路一些。
他从厨房提来的食盒此刻就放在她那屋的门外,司季夏走过去,躬下身打开了食盒的盖子,当他看到吃得干净的碟碗时,竟是愣住了,似是不相信冬暖故能把他拿给她的饭菜吃完一般,他再看一眼她紧闭的房门,提起食盒重新往后院走去。
再回来再从冬暖故屋前走过时司季夏的脚步还是顿了顿。
她没有央他回她那屋的意思,他也没有要与她行夫妻之实的意思,她对这样的他没有任何抱怨甚至没有任何疑问,若是换了其他女子,早该绝望得哭了吧。
而她又与他所见过的所有女子不一样,就像一株冬茶梅,美得动人,却又极为安静。
她,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来,为了什么选择到身有不全的他身边来?
司季夏的心从昨日开始便有些乱,总是不能平静,他大步跨开了脚步,回了他打算往后一直要住着的花草小房间。
司季夏心有所思,是以进了屋子后第一件事不是点灯,而是径自往里走,屋内明明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然司季夏在这满是花花草草的屋子里移步竟是一点碰撞的声音也没有发出,不知是他习惯在黑暗里行走还是他对这间屋子的摆设再熟悉不过。
他走到屋子最里处的时候停下了脚步,他的脚边手边依旧是盆盆花草,却是较前边的长得高大些,并且是摆在花架上的,花架有高有矮,有单层也有三四层的,就连屋子转角的地方都钉着花架,上面摆着了巴掌大的小盆,盆里栽着叶子如指甲盖般大小且肥厚的植物,每一层架子上均摆着三盆叶子肥厚的青绿植物,煞是整齐可爱。
只见司季夏抬手,在黑暗中竟是准确无误地一把便握住了花架第二层第二只小盆,轻轻朝左边转了转,只听有“咯咯”像是有什么开启了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司季夏旋着花盆的动作却在此时顿住了,一顿便是良久,当他的手再次动起来时却是将手中那只小盆往回旋,伴随着轻轻地好似门扉被轻轻阖上的声音传来。
他收回手,转身去倚着床头而放的矮柜前,拿起柜面上摆着的火折子,将摆在矮柜上的油灯点燃了,这才准备宽衣休息。
当他看到那已完全变了样的竹榻时,看着那整整齐齐铺在竹榻上的新褥子新被子以及新枕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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