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拿起手中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如氏的胎怎么办,你可想好了?”郭氏喝了一口茶,突然开口问道。
孙嬷嬷眼中带着一抹算计:“老奴本想着让个宫女来做,可如今娘娘既然想要抬举韩氏,倒不如将此事交给韩氏,看看这韩氏是不是真能为娘娘所用。”
孙嬷嬷也是在听到郭氏说那些话的时候,才猛然想到这个点子。
若是韩氏真来投靠自家娘娘,总要做些什么才好,总不能白白的庇佑了她。
听着孙嬷嬷的话,郭氏思忖了片刻,才点了点头:“好,不过此事也不能耽搁的太久,这韩氏若真是个有骨气的,不想着投靠本宫,这主意可就没什么用了。”
孙嬷嬷点了点头:“老奴知道,如氏的肚子才六个多月,都说七活八不活,娘娘就再等上一个月。”
郭氏吩咐道:“这些日子多盯着秦氏那里,本宫瞧着,殿下对她也着实宠爱了些。到底是本宫看错了眼,那秦氏竟也是个妖媚惑主的东西。”
孙嬷嬷面色一肃,忙应了下来。
这边,秦姝正陪着楚昱泽用膳,突然就打了个喷嚏,不禁揉揉鼻子嘟囔一声:“看来,是有人在说婢妾的坏话。”
听着她的话,楚昱泽笑了笑,并不以为然,这种话,怎么能当真。
若真是如此,他天天被人念叨着,不得时时刻刻打喷嚏。
“天凉了,将孤方才穿的那件披风拿过来。”楚昱泽朝站在那里的银杏吩咐了一句。
银杏听着这话,顿时就愣在了那里,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那披风可是殿下的衣裳,怎么可以穿在自家主子身上。
“还不快去!”见着她站着不动,楚昱泽脸色一沉,呵斥了一声。
银杏吓的脸色一白,忙走了过去。
“银杏胆子小,殿下这么一吓,怕是晚上都要睡不着了。”见着银杏慌慌张张的走到软榻前,秦姝忍不住瞪了楚昱泽一眼,开口道。
楚昱泽说:“孤倒不知,孤有这么可怕?”
秦姝见着他眼中带着几分坏笑,急忙讨好的说道:“怎么会,殿下最好了,是银杏那丫头胆子太小。”
楚昱泽看了她一眼,不紧不慢道:“也不知道,当日是谁见了孤,站都站不稳的。”
听着楚昱泽的话,秦姝不禁有些脸红,刚进宫的时候,她确实是很怕他。谁让他成日都摆着一副冷冰冰的面孔,谁见了能不害怕?
见着银杏拿着披风走了过来,秦姝连忙道:“殿下就不要取笑婢妾了。”
她那样,分明是怕在银杏这个贴身宫女的面前失了脸面。
楚昱泽被她逗的哈哈大笑,却是没有再说什么,只让银杏伺候着秦姝披上了披风。
这一穿上,倒真觉出几分暖意。
“多谢殿下。”秦姝看着楚昱泽,感激道。
秦姝最大的优点,就是该说好听话的时候绝对不会藏着掖着,也不会觉着不好意思就不说了。
她一早就发现了,对付楚昱泽这样的男人,一定要让他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倘若他今天送了她披风,她却连谢都不谢上一句,怕是往后他都不会送她什么好东西了。
这世上的人,哪里有不爱听好话的,更何况,她的感激是发自内心的,从不作假。
这一点,楚昱泽一定也看了出来。
听着秦姝的话,楚昱泽眼中的笑意愈发的浓了起来,只说道:“你喜欢,就披着,孤那里还有好多。”
秦姝听着他的话,唇角一直往上翘,她能得到他如此恩宠,实在是难得了。
只可惜,这男人不是她的。
秦姝只遗憾了一下,就回过神来。
“殿下,婢妾听说刚进宫的韩氏可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殿下可见过了?”
听着秦姝的话,楚昱泽满意的勾起了嘴角:“怎么,姝儿难道是在吃醋?”
这话从楚昱泽嘴里说出来,秦姝一点儿都不觉着意外,当下只笑了笑:“殿下可别会错意,婢妾怎么会吃醋,韩氏生得好相貌,是她自个儿的福气。”
虽说是不吃醋,可这番话又哪里是不吃醋的样子。
楚昱泽盛了一碗汤,放到秦姝面前,随口道:“放心,孤再怎么宠她,也不会越过你去?”
楚昱泽说的随意,可秦姝却从她的话中听出了几分认真。
她抬起头来看了楚昱泽一眼,认真道:“婢妾听说那韩氏可是镇国大将军的次女,虽然是个庶女,却是当正经小姐教养的,殿下不用顾忌着婢妾。”
秦姝虽然不懂朝堂之事,却也知道镇国大将军的地位。
楚昱泽若是想要顺利登基,这镇国大将军可是很大的助力。
听着秦姝的话,楚昱泽愣了愣,良久才说道:“你难道不知,镇国大将军的嫡女,便是二弟的正妻。”
这些年,在楚昱泽的努力经营下,皇上并没有给二皇子封王。
只是,让他迁出宫外,修建了府邸。
如今,皇上将镇远大将军的次女指给了楚昱泽当选侍,不知道皇上心里头打着什么主意。
都说帝王心思难以捉摸,秦姝算是体会到了。
怕是这番用心,连楚昱泽甚至是蒋贵妃也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