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韩氏坐在那里,瞧着王才人这般贵气的打扮,心里头更是格外的不是滋味儿。
她如今虽是殿下的新宠,却至今都是处子之身,都是这王才人,勾引了殿下,让殿下碰都不碰她。
“才人可真是好福气,殿下对才人的恩宠,这宫里头怕是头一份儿。都说殿下待秦姐姐极好,如今见着殿下对才人这样,咱们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好。”
韩氏的这些拈酸吃醋的话,真真是说到了众人的心里去。
谁都知道殿下性子冷,可殿下却独独对王才人这般厚爱,听说昨个儿王才人从书房里离开的时候,殿下还亲自陪着她回了自己屋里。
这样的体贴,殿下何曾给过她们一分?
郭氏坐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一盏茶,将众人脸上的神色全都收入眼中,心中不免畅快了几分。
殿下越宠着王氏,旁人对她的嫉妒就越多。
王氏的性子又是个高傲的,如此盛宠之下,必会闹的东宫不宁。
郭氏唇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意,温声道:“妹妹身怀皇嗣,殿下自然看重些,妹妹若有什么想吃的,尽管派人告诉本宫,千万别委屈了腹中的孩子。”
王才人坐在那里,感觉到四面传过来的嫉妒和羡慕的目光,却丝毫不放在心上。
“如此,就劳烦姐姐了。”王才人微微一笑,道。
听着王才人的话,郭氏点了点头,却是将视线落到了秦姝的身上。
“本宫瞧着你气色不是很好,可是有什么不适?”
秦姝的脸上虽然敷了薄薄的粉,却依旧能看出眼底淡淡的青色。
秦姝站起身来,回道:“劳烦娘娘挂心,婢妾没什么大碍,只是害喜害得厉害些。”
听着秦姝这样说,郭氏的面色微微一变,视线落在了她的小腹上。
“可传太医看过?”
秦姝点了点头:“太医每日都过来诊脉,说是无碍。”
秦姝虽然这样说,可众人却是不信的,当下心里便琢磨起来。
秦氏又不是头一回有孕,若是体质的原因,上一回也没见她害喜这般严重。难不成,是她腹中的孩子有什么不好?
众人琢磨着,面上却是没有露出分毫。
“如此本宫便放心了,如今天渐渐热了,不妨叫宫女熬些酸梅汤,兴许能好些。”郭氏看着她,开口道。
“是。”听郭氏这样说,秦姝恭敬地应了下来。
又说了会儿话,众人才退了出来。
王才人性子高傲,在东宫也没哪个能说上话的,刚一出来,就一路回了自己院里。
“姐姐。”秦姝刚迈开步子,就听得一声熟悉的叫声。
转过头去,却是如氏站在那里。
如氏上前一步,目光落在秦姝隆起的小腹上,担忧道:“方才在屋里说着,姐姐害喜严重,妹妹这儿倒有张古方,拿给妹妹。”
如氏说着,就从袖中拿出一张写好的方子。
瞧见秦姝眼中的诧异,如氏淡淡一笑:“前些日子碰巧听到膳房的奴才说姐姐害喜厉害,便写了这张方子,想着得空的时候拿来给姐姐。”
秦姝瞟了站在那里的银杏一眼,银杏便将那方子接了过来。
“劳妹妹挂心了。”秦姝道了谢,便转身离开了。
“主子,那方子秦氏未必会用。”秋兰瞧了如氏一眼,低声道。
“她自然是不会用的。”
“那主子为何?”听着如氏的话,秋兰忍不住问出声来。
秋兰原先是在王才人身边伺候的,先前被调到如氏身边还颇有几分不屑,可经过这些日子,却真真成了如氏的人。
她早就想明白了,这宫里头的奴才,吃里扒外最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她虽是王才人的人,可如今却是在如氏身边伺候的,哪怕有一日她回了王才人身边,怕也得不到重用,甚至连个普通的洒扫宫女都不如。
既然如此,她何苦要当那些个吃里扒外的奴才。
听着秋兰的话,如氏看了她一眼,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不过是示好罢了。”
见她没有多说,秋兰也没敢再问。
自打主子被抬为了淑女,她便觉着主子的心思越发的琢磨不透了。
秦姝回了屋里,吃了几块儿点心就躺下了,刚刚睡着,便听得外头一阵吵闹声。
秦姝被吵醒,睁开眼睛才坐起身来,便见着宫女竹韵慌慌张张从外面跑了进来,结结巴巴道:“主子,不好了,寿康宫走火了。”